欣赏着美景,呼吸着这个时代新鲜的空气,算算日子,已经是农历十月二十九,南方应该已经乱作一团粥了吧,在他的记忆里十月初九摩尼教教主方腊自称圣公,以帮源峒为据点聚集贫苦农民和广大明教教徒举兵起事,方腊以鬼神煽动百姓,诱逼良民加入起义军,不到十天便发展到上万人,其后在息坑打败并杀死宋将蔡遵,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反抗力量,二十天的发展,已经成为燎原之势,当地官员再也无法控制,消息也应该传到京城了吧,童贯这老家伙又等来一次建功立业的机会……
走了太阳,来了月亮,又是一个晚上,叶天一出不了门,想斗个地主还三缺二,百无聊赖便躺在床板上想着扈三娘现在应该已经见到双儿了,两个女人不知道能不能过到一块去,如果在后世,三娘天生就是个模特,模样不必说,长胳膊长腿长脖子细腰圆屁股,除了胸脯有待提高以外,堪称完美,再加上她身上那股天然的淡淡幽香,如果娶过来当老婆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想着想着,迷迷糊糊渐渐进入梦乡,看见扈三娘笑靥如花掀起大红盖头朝他扑了过来……
晁盖却没有心思睡觉,倒背着手出了屋子来到了城墙上,这些天来总是做噩梦,自己本来做个土财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神使鬼差地听了吴用的馊主意劫了蔡京的生辰纲,你说截谁不好,偏要截蔡太师的东西,这老小子可是出了名的宁叫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的阴鸷之辈,他要是不把截生辰纲的哥几个凌迟处死,已经是烧高香了,奢望活命,做梦去吧。
所以对于诏安,晁盖是心存芥蒂的,蔡太师杀人不见血,一旦落到当官的手上,保证有一百种办法弄死你,而且还不落人口舌,让你死的悄无声息,不激起一丝涟漪。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当初在郓城县仗义疏财,义薄云天、武艺超群的托塔天王晁盖已经慢慢淡去,宋江的到来,更是让他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晁天王不再豪气冲天,开始老谋深算,希望宋江能安心当自己的老二,朝廷能把他彻底忘掉,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他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宋江想要当老大,朝廷也从来没有忘记他,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就是明证。
似乎是在印证他的担忧,三点火光在对岸亮起,紧接着三声急促的号角,越过水面,传到山寨。
敌袭!这是敌袭的信号。
晁盖掉头便往聚义厅赶,一路上又碰到了林冲、刘唐、燕青等几位头领,见众人皆是一头雾水,不禁纳闷,谁这么不开眼,敢打水泊梁山的主意?
聚义厅内,二十余位头领已经全部到齐,正七嘴八舌猜测着,便见值更的喽啰气喘吁吁跑了进来,跪地大喊:“报……官兵……官兵来了,特娘滴黑压压一大片,把咱们梁山泊给包围了……”
众头领都是大吃一惊,这些年来,与西夏和辽国战事不断,朝廷将绝大兵力都部署在西北边境,这怎么不声不响地就开到梁山泊来了呢?事先也没有收到消息啊。如果是厢军倒可以一战,如果是边军或者禁军还是躲着点,实在不行,也只好弃寨而逃了。
“有多少人?是厢军、边军还是禁军?由谁统兵?”晁盖问道。
“小的不知。”
“废物!再探。”
“是。”那喽啰下去,刚出聚义厅,便碰到第二波探子。
“报……官兵已经在野鸭渡安营扎寨,大约有五万永兴军步卒,五万禁军兵马,来势汹汹,看样子是西军……”
“五万西军?是谁统兵?”宋江吓了一跳。
“童贯老贼亲自领兵。”
“消息可靠么?”晁天王的声音有些颤抖,九千对十万,八百里水泊的优势可以说荡然无存,战争的结果连傻子都知道啊。
“完全可靠,阮头领亲自打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