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聂兴率军抵达东北关。
加上原有的边防部队,秦军在东北边境的兵力增至十五万。
此时,东北气候已经骤降,若无足够冬衣,是根本无法生活的。
十万大军进入军区,卫庆亦迎了出来。
聂兴这边不算他,还有十多名将领,各部都到齐了,见到卫庆齐齐抱拳弯腰:“见过将军!”
“诸位不必多礼。”卫庆直接道:“各部的营帐已经安排好了,先给将士们安排住处,然后烧热水,生火,驱驱寒,明日议兵,再安排各部的巡防任务。”
“诺!”众将领命而去。
等人都走后,卫庆也捶了下聂兴的肩膀:“老聂,我可想死你了!怎么现在才来。”
两人都是一路跟随萧远打过来的,战场同袍,有着过命的交情。
聂兴道:“千里行军啊,我这紧赶慢赶,一天都没敢耽搁,生怕误了期限。”
“别叫苦。”卫庆乐道:“军备军械都带来了吗。”
“你放心。”聂兴伸出手指道:“整整二十万套冬衣,还有强弓劲弩。”
“这我就放心了,军中无忧矣。”卫庆松了口气。
说着又道:“走,我先带你到处看看。”
他是平北侯,萧远指定的东北关主将,聂兴过来则是为副将。
两人先是去了城关,城墙上守卫的士兵见到皆是腰杆一挺:“将军!”
尽管天气寒冷,可个个都在坚守岗位。
“恩,辛苦了。”卫庆拍了拍士兵的肩膀。
然后站在城墙中间地段,指着关外,开始为聂兴讲解己方的军事防御。
马上就要进入腊月了,两人说话的时候嘴里都在喷着白气。
“关外地形平坦,还是很适合排兵布阵的。”
“以地形来说,鬼军如果攻打东北关的话,应该就会是重兵聚集。”
“照此说来,若守战的话,可以大范围杀伤。”
“老聂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宿将,说的没错。”卫庆道:“如果鬼军在关外大规模集结攻城,以我军抛石机的距离,完全可以从关内抛射,进行无差别打击,石弹油坛皆可,如果是油坛的话,打一场火攻也不是不可以。”
“我看可行!”
两人边走边聊,一番巡视后开始往回走。
聂兴道:“看起来,东北的气候比西北更冷啊,站岗的将士们都很艰苦。”
卫庆道:“西北是风冷,这里是干冷,所以在轮防上,已经缩减了很多时间,不能让一个人在外久站。”
聂兴蹲在烧好的火盆前,搓着双手:“别说,这让我想起了咱们当年塞北风雪,艰苦作战的岁月。”
卫庆在旁边拨弄了一下火炭:“行军打仗,本就辛苦,好在将士们士气高昂,皆有保家卫国之心。”
“军中士气肯定是没得说的。”聂兴道:“你知道现在国内百姓的情绪有多高涨吗?”
“哦?说来听听。”卫庆稍感兴趣。
聂兴道:“陛下从国内发兵,我军每过一城,都受到了当地百姓的夹道欢迎,尤其是桓地,百姓们的生活并不是很好,可却自发的纷纷送上各种物资,推都推不掉。”
“这是好事啊,民心所向,将士们也知道因何而战!”卫庆精神一震。
“还有,鬼族派使者议和的事在国内也发酵的厉害,我国强硬的态度毋庸置疑,而鬼族拒不承认之前所犯恶行,则是引起了全民怒火。”聂兴道:“现在各个地方,都在大骂鬼族,这血海深仇掀起了一阵阵的浪潮。”
“没出什么事吧?”卫庆担心的问了一句。
“老百姓都是爱国情怀,声援我军而已。”聂兴道。
“恩。”卫庆点点头:“鬼族最恶心之处就在于此,在他们认为,掠夺屠杀中原是应该的,中原反击就是大错特错,还要给他们什么理由,给他娘啊!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