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吗?”
卢珘翻了个白眼:“你没听见我们离开前,他还在门那边骂吗?”
“刚才姚山长那一招帅呆了,他那是如来神掌吗?”
“要真是如来神掌,孙炜就真的死了。”
“也对哦,你说十八·公手里的透明环环是个什么东东,他为什么说不亮的就没有资格呢?”
“天晓得。”
“你说开元真武学府的老师都这么厉害吗?”
“……”
……
伴随着梅七白一路上不间断的“十万个为什么”,姚山长一行一路从东滩朝着人烟稀少、海风凌冽、溶洞成群的北滩而去。
实在是难以想象,同在白泽岛上,东滩和北滩的气象环境竟然相差如此之大,前者是炎炎夏日徐徐海风的避暑圣地,后者却成了惊涛拍岸寸草不生风声如同鬼哭狼嚎的荒凉之地。
队伍之中,也只有一头一尾的姚山长和十八·公能走得泰然自若,小朋友们,上被不定向的海风刮得东倒西歪,下还要应付忽高忽低、崎岖颠簸的礁石路面,越是往北,行进越发的艰难。
一通煎熬下来,姚山长终于领着大伙在一个巨大的黑礁石溶洞前站住了脚,只不过更煎熬的还在后头,因为礁石群虽然挡住了部分海风的侵袭,可从洞里传出来的异味着实能把人掀个跟头。
这是一股少说20年都没有打扫过一次的公厕自带的将人劝退的味道,尿骚混合着屎臭,又经过闷热不透风的环境那么一发酵,如此的销魂,“兹儿”一下就令人上了头。
小朋友们有一个算一个恨不得将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眼统统堵上来抵御这份“生化袭击”,可令他们惊异的是,姚山长和十八·公就跟得了重感冒似的,居然对这种味道全然无感的样子。
姚山长似笑非笑的瞅了瞅孩子们的狼狈,指了指洞口:“赶紧的,进吧!”
原本走在最前头的马龙和王虎已经退到了后头,王虎高声道:“我们不尿急,不用上厕所。”
姚山长压根懒得理他们,一副爱跟不跟的样子,自顾自的进了山洞。倒是十八·公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忍一忍就过去了。”
第一个压制住抵触情绪的是一名哪怕放在一众童星中也无比出挑的双马尾小姑娘,卢珘记得她叫闫海潮,就连自诩豪门出身的邢涛也时不时的会多关注她两眼。有了闫海潮的带头,后续大家伙也都鼓足了勇气,蒙头朝洞口一头扎了进去。
其妙的是,原以为这种味道,越往里去便会越让人难以接受,可不想直冲过十几二十米的隧道之后,随着空间的豁然开朗,空气突然为之一净。过了隧道之后是一处约有四五十平的石室,挑高平均可达六七米,明显靠海的那一面是一堵尚算平滑的礁石墙,顶端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还是后天腐蚀的,开了不少透气孔,时不时就有海风夹杂着咸湿的海水,如同下雨般淅淅沥沥的透进山洞,在中心的低洼处逐渐积攒了也就一二平的小水洼。
才摆脱了令人头昏脑涨的洞口气味,又落入对小水洼的恐惧中,因为按照道理说,这片水洼本应该只是海水而已,却呈现出屎黄色的泥浆沉积物上漂浮着一层尿黄色的浑浊液体的效果。而姚山长已经一指头指到了卢珘的身上:“你,给我站进去。”
卢珘看了看自己脚上的白球鞋和格子袜,不敢置信的反问道:“是让我站到这滩,呃,这滩里头去?”
姚山长很确定的重复:“没错,记得在里头站稳点,踩住了别乱动。”
在众人或是同情,或是担忧,或是嘲笑,或是幸灾乐祸的氛围中,卢珘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用鞋尖触了触水面,发现并没有恶心扒拉的残留,也没感受到鞋子里有滑溜溜湿·濡濡的触感,这才一咬牙一狠心的站到了小水洼的正中间。
邢涛一伙人齐齐露出一副恶心欲呕的表情,可从卢珘的视角看下去,这会儿水洼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