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样好看。”小孩子将虾子欢喜的放到筐子里，一边还不忘夸赞自己娘亲。
女子无奈笑笑，揉着孩子的脑袋：“别乱说。”
“安远说的没错，你娘跟皇后一般漂亮。”一道男声在女子和孩子身后响起。
小孩子闻声望去，看到男子开心的跳起来：“顾大叔，顾大叔，你回来了？有没有给我带竹蜻蜓？”
“带了带了。”顾夜城从怀里拿出竹蜻蜓递给安远，见安远开心的跟小伙伴去显摆了。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盒胭脂递给程晓玉。
“给我这东西做什么？”程晓玉莫名其妙。
“上等品质，这里虽穷乡僻壤却不能阻碍，美人如故，浣溪抓虾。”
程晓玉笑了笑：“哪里有什么浣溪美人？独有一个色衰妇人罢了。”
这几年，承蒙顾夜城的照顾，她这残破的身子才得以苟活，还在逃亡路上捡到不足一岁的安远。如今他们母子已经在此处相依为命三年有余。
山村里虽然空气清新，草木丰盈，可也烈日当空，需要什么都要动手劳作，人自然也没有从前的金贵，许多时候还要更糙一点。
她已经许久没有照顾镜子了，偶尔在溪边洗衣服，也能看到自己皮肤越来越健康，身子越来越硬朗。
大概就是有利有弊，也许一直锦衣玉食，她也活不到今日。
听出程晓玉语气里对美人迟暮的辛酸，顾夜城倒是没有多少感觉。
她的眼睛还是那般闪耀，性格还是那么刚毅。
一无所有到足够养活自己和孩子，大概又本事的女子，从来不愁从头开始的勇气。
他看着程晓玉，也清楚她不缺他几句安慰。
便直接说了他此次过来的目的 。
“我前几日路过旺楼，据说他要去旺楼，沈二叔病重，沈强从塞外回来，与他在旺楼相遇。”
三年来，顾夜城很少会主动提起那边的消息。
她思考一番道：“旺楼距离这里山高水远，此生已经无缘再见，不然一个死人突然出现，也太离谱了。”
“你……不想见他吗？远远的……”
“我是那么拖泥带水的人吗？”程晓玉一笑，随后拎起地上的筐子：“今天你有口福了，我要煮虾子。”
“还有我的份儿？”顾夜城挑眉。
“原本没有，不过安远大抵是自己不吃也是要给你的，我不想看着儿子为难，就便宜你了。”
顾夜城闻言无奈笑笑，谁说着女人变了？这嘴还是那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