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程晓玉惺忪的谁眼里突然就有了一些锐利的目光。
她不喜欢别人矫情，更是不喜欢别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按理说，江户久这般已经胜利了，不管怎么样，她怎么看，他该杀的人已经杀了，该做的都做了，她的评价又真的有什么重要的？
程晓玉没有说话，仿佛就像是不想让江户久得逞一般。
江户久也是一瞬间的沉默，随后起身：“程晓玉，你很聪明，聪明的让人觉得在你面前是透明的，你知道我杀人是为了谋取大将军的位置，你知道政权的争夺是要有牺牲的，你知道不带着感情的看着这一切，你就真的善良吗？难道你就不能像是那群人一样安慰我两句，告诉我那都是朝代更替的不经之路吗？”
“我劝你你就会相信吗？江户久，那个岛屿上的人是多么信任你，他们死的时候就有多无助，他们算是你的亲人吗？我明白政权是要有流血和牺牲的，可是我会拼死保护柱爱我的人，而你呢？你踩着 那么多尸骨上位有什么好让我安慰你的？你想要心里的安慰，不如找几个得道高僧给他们超度一下，我看更有用。”
“程晓玉！”江户久没有想到她的话会那么刺耳，心脏像是猛然被捶了一下，他冷然道：“你难道就不能对我……”
“江户久，你矫情什么？是大将军的衣服穿着不合身吗？你到底想要什么？整个琉球都是你的了，你只要自己心里不虚，这段历史你是你想怎么浓墨重彩就怎么样吗？何必呢？”
程晓玉的话不算好听，有时候可以算作苛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刺耳的话，江户久竟然听着听着就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看着程晓玉久久不能耨开眼睛。
想了半晌，忽然笑了。
他又平静的在程晓玉面前坐下，眼里充满好奇的看着她。
好半晌才道：“你怎么回事？骂人的时候都让人生不起气来。”
程晓玉：“……”
她也好奇，为什么这话都不能让江户久把她丢出去。
她不知道还说点什么，眸光不咸不淡的落到江户久身上。
半晌后，江户久率先败下阵来。
他起身道：“ 今日这几个人也不是单纯……为了拉拢你。”
他如此直白，程晓玉倒是没有想到，眉梢微挑，有了点反应。
江户久无奈摇头 ：“你……”
他沉默。
程晓玉径自开口，“司账的那位官员有些问题，说到账本的时候含糊其辞，有很多地方遗落的比较多，若不是他年纪大了，便是曾经私藏过什么，所以你还是小心为妙。”
“你……”江户久听到这话又是一愣，刚才她那样无精打采的模样，他以为她丝毫不关心这些，全然没有听进去呢。
程晓玉仿佛看出了江户久的意思，嗤笑道： 大将军，我这个人虽然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但是做事的时候还是上心的，你们的百姓很少会种植的，多半都是在大承运输，这般便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你们若是跟大承开战，日后怕是只能吃鱼肉了，这样的营养均衡，你们的百姓也是受不了的。”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想我跟沈战为敌？你留下就是为了这个？”江户久这一次倒是真的动气了，脸颊都开始泛红。
程晓玉耸肩，“你明知道我为了什么，却还要一遍遍曲解我的意思，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不心疼的处理掉我吗 ？”
“你觉得我会处理掉你？”江户久冷声怒问。
程晓玉被吼的一怔，随即点头道：“若不是那就更好了，毕竟将军知道，我还有女儿要照顾。”
“程晓玉，你不扎我的心不舒服？”
程晓玉漠然。
她只是时刻告诉这个人，他们的立场实在不同， 就算是她现在能给她一些建议，也不过是为了后续大承的安定。
想来，她也不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