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玉点点头，“感觉轻松多了，屋里是什么味道？”
她刚醒来没有发现，这会儿放松一些，便味道鼻尖传来一股花草香，特别沁人心脾的感觉。
侍女闻言给程晓玉递过去手帕：“是药师专门调配的，说是可以缓解夫人的嗜睡症，可以让夫人平日里精神一点。”
“恩，感觉是好很多。”程晓玉笑笑，随后又偏头躺下。
“夫人喜欢，我就将香炉放近一点。”
侍女说完，端着香炉放到了程晓玉身边的脚凳上
恰好此时江户久从外面进来，看到侍女的动作，眉头一拧厉喝道：“你做什么？”
侍女闻言手一抖，手中香炉摔在地上。
一地的香灰和里面的果皮瞬间都散落出来。
程晓玉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随后就想替侍女解围，却看到香炉里面有一块黑色的香。
程晓玉沉默了片刻，看向江户久。
江户久也迅速不怕烫手的，将香炉收到一边，随后似乎是怕程晓玉激动，快速将侍女哄了出去，急于解释。
“保命还是保将来可能的孩子……你自己要有个计较，就你这破身子不用麝香也很难产子了，程晓玉……”
“有把握吗？”程晓玉沉默了片刻，又抬头看向江户久：“这个配方真的能让我有一些精神吗？或者说可以疗愈我吗？”
她的身子早就不能再生一个孩子了，她知道的。
若是现在再糟蹋，不但是没有孩子，自己也要挂了。
两害相权……
“我知道你们中原人对传宗接代很重视，你有一个女儿……”
“有用就试试吧。”程晓玉没有解释太多。
她现在更想活着回去，那种心情自从出来的哪一天就特别的坚定。
如果她有事情，也许这个世界不会震动，可是她唯一担忧的是沈战。
“你……不怪我？”江户久觉得很意外，他本来想悄悄的进行，让她不要知道，感觉此事情她知道很残忍，不知道被自己隐瞒似乎对她也不是很公屏。
“你不是也想让我先活下去再考虑其他事情吗？”程晓玉自嘲一笑：“我有将死之人的觉悟。”
江户久闻言，不自觉的梗了梗，“你真的……”
“你若是心里有顾忌就算了，我们应该都清楚，若是还有更好的办法，我们不会选择这一项的，你想留住我的命，就要用一点非常手段。”
“非常手段，你也可以接受吗？”江户久看着程晓玉，音色突然认真几分。
程晓玉诧异，她怎么感觉这话问的有点奇怪。
她抬眸，诧异的看着江户久，却见他摇头笑笑：“算了，日后再说，此刻你既然同意了，我会让药师接着给你配一些要熏香，你……照顾好自己先。”
“恩。”程晓玉点头，没有任何矫情。
不管做什么，她都是太了解自己了。
她对自己一切的精准把控，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她现在想要活着，就会往这个方向进步，不会犹豫。
江户久也很少能见到向她这样，坚定且有目标的女子，心里震撼的同时，也觉得她更加与众不同。
大概是因为她的成败不全依靠丈夫吧。
得到了程晓玉明确的想法，江户久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让药师搭配好了可以调理她身子的熏香，草药。
不管是什么程晓玉都是照喝不误，甚至连问一下这东西是什么，原理是什么，是治疗什么的都没有多说一个字。
江户久甚至有时候会错觉，程晓玉就是很相信他的。
以至于在船上他们就像是朋友一样相处，偶尔提及朝廷和江山，她的表情会不那么自然。说起理想和商业，她又能非常自然的侃侃而谈。
似乎她想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问题全部展现出来。
有时候江户久甚至怀疑，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