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点头，来到柜台前，写下：“我想见司画。”
程晓玉看到这字，好奇的看了一眼目光坚定的心儿，确定她没有写错字便朝风五点了点头。
随后程晓玉拉着心儿在一旁坐等司画来。
程晓玉心里觉得心儿应该是不喜欢在酒楼里弹琴的，见司画只是觉得司画是这世上最懂她的人。
她说不出来的话，就想让司画替她说，或者直接跟司画说自己要离开了。
心里虽然认定心儿不想留，但程晓玉却坚决没有再司画来之前挽留一句。
当初说好，他们可以自行离开，这话哪怕她们长到八十岁也不会失言。
两人坐着等了许久，司画才气喘吁吁的从门外跑进来。
一进门司画先是像程晓玉施礼，而后才去抱住心儿。
程晓玉见此起身离开，给姐妹两个独处时间。
风五看着她离开，快步跟上。
“主子……心儿找来司画，难不成是想离开吗？”
“可能吧。”
“主子不留？”风五觉得不留一留白瞎程晓玉这么久的心思了。
给司画安排正经工作，因觉得心儿是正经人家姑娘，不想她抛头露面，又不想她觉得自己在家吃干饭，绞尽脑汁才想到在竹记弹琴这样的营生。
结果换来的就是离开吗？
风五都要替程晓玉不值得了，可看自己家主子这个样子，若是这两个丫头要走，主子定然是真的不会留了。
程晓玉和风五在后厨待着。
心儿则拉着司画一直激动的指着那个帷幔纱幔的舞台，而后眼角都是泪。
司画看着那舞台，心里也说不出的情绪。
她攥住心儿的手，似是下定决心的点头。
而后两人一起去后院跪在程晓玉身前。
程晓玉见状忙将两人扶起来，风五也过去帮忙，开口道：“你们想走，不用觉得对不起主子，主子压根不是计较的人。”
闻言，司画和心儿明显一愣。
心儿急匆匆的拉住司画的手，而后大力摇头，又指了指程晓玉。
司画道：“别急，我会跟主子说的。”
心儿闻言这才猛点头。
程晓玉此刻，才发觉自己可能会错意了。
此间，司画也开了口。
“主子……我和心儿誓死跟着主子，可我们还有一事相求。”
司画谨慎的看了程晓玉一眼，见她波澜不惊，似乎并没有多少厌恶，这才接着道：“主子，我和心儿卖到翠花楼半个月没有接客，其实是因为有人相互。那人因为我们……”
司画到这里，眼泪就忍不住飙出来，最后和心儿一同跪在地上。
“她是因为我们才被妈妈拉出去接客的，我们想请主子救那位仙儿姐姐出来，当初我们走时，不知道主子竟然能给我们这样活计，更没有想到主子方方面面为我们姐妹考虑周详，拿我们当正经人家的女子一般疼爱照顾，我们才斗胆请主子帮忙。”
“仙儿？”
程晓玉重复，这名字着实有点熟悉。
“主子，就是翠花楼头牌，日日拍卖，价高者得。”风五怕两个女孩听了伤心，故意压低声音在程晓玉耳边低语。
程晓玉脸色一僵，琢磨了半天。
“若是寻常人也好，只是头牌妈妈怕是多少银子都不肯放人的。”她先将难处跟两个女娃子说清楚，也希望事成之前，他们不要报太大希望。
随后又交代风五：“你去一趟，详细打探关于仙儿姑娘的一切。”
“是。”
风五领命离开。
程晓玉将司画和心儿扶起来。
“你们应该早点说，不过此刻虽不能救她清白，但愿努力给她个自由身，不过我还是那话，她是头牌不是单纯银子能说了算的。”
“是，我们明白，多谢主子。”两人说着又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