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玉将金凯扶起来，再次走到尸体面前。
“尸体整体出现青紫色，初步可以断定是死于某种窒息。”
之前尸体脸上有面具，这青紫色还不是特别明显，现在面具拿掉那青紫的颜色很明显。
而且身体没有新外伤，所以不是失血过多等外部创伤致死。
“此人是云瑶他们杀的？”雷子凑过来，也十分感兴趣。
程晓玉闻言眸光微眯，看了看这人周身的伤疤。
“此人应该不是普通百姓，身上的伤疤多为刀伤，虎口处有茧子，应该是个练家子，如今又能被云瑶明目张胆的拿来用，说明就算是失踪或者死亡也没人来认尸体，我猜此人应该是死囚，大承有律法，死囚可以用水刑，你若是心存疑虑可以去问问县令，最近有没有水刑处死的死囚。”
程晓玉对金凯道。
金凯正要点头，程晓玉却道：“不用问了。”
她捏开尸体的嘴，瞬间水藻和着水一切涌出来。
而旺楼实行水刑的地方，确实就在一处藻类繁多的河滩上。
雷子目瞪口呆，对程晓玉的佩服油然而生。
“主子，你也太厉害了。”
“夫人……金凯服了。”
金凯拱手，而后将尸体从院中带出去。
程晓玉安排雷子等人将院子清理一下，而后命人将弟妹和奶奶都送去县城。
可他们却不肯走了。
若让他们将家中这么多事情都压在程晓玉身上，他们于心不忍。
程晓玉无法，半晌道：“可家里这样也住不开这么多人，弟弟们还要去学堂，这样便让奶奶和娘亲留下陪我。”
“也好。”
此番，程珏和沈征算是同意了。
看着家中再次恢复平静，程晓玉跟沈奶奶和陈氏一同进屋休息。
晚上脱衣时，程晓玉竟发现自己又落了红，瞬间手不自觉的颤抖。
看出程晓玉的异常，陈氏忙下床。
看到程晓玉衣服上血渍，忙披上衣服:“我去找妙羽。”
“娘，我让风五去……”
程晓玉拦住陈氏出门，却正巧看妙羽端着药进来。
程晓玉诧异，妙羽再次算到自己会落红？
太巧的事情她不信，更何况联想自己最近的行动轨迹，似乎都没有闲着。
若是孩子真的这么不抗折腾，怕是早就保不住了。
可妙羽却一直安慰她，只要是照常喝药，定然可以保住的。
想着，程晓玉发现了其中古怪，不再接妙羽手中的药。
妙羽见此，将药放到院中桌子上。
“夫人不要任性，主子生死未卜，这孩子不只是夫人的希望，还是主子背后整个队伍的希望。”
程晓玉没去管妙羽说的，直接问道：“我保住这孩子，有多大的几率？”
“三成……若是夫人再这样动不动就要打人一巴掌，动不动就跑就起码，怕是本月就可以做小月子了。”
妙羽语气很冷，似乎还带着一丝浓浓的责怪。
程晓玉闻言静默半晌，最终还是道：“我会小心的。”
她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
她怂了……
若是这样折腾，妙羽告诉她，孩子保住是百分之百的，那她定然不信了。
可听妙羽语气中的愤怒，她还是相信，自己是有孩子的。
苦药喝下，她回到屋里，好好的躺下，“娘，最近我要休息一些时日，您要辛苦一些了。”
“傻孩子，你要是能平安生下孩子，娘受多大的苦都心甘情愿。”
程晓玉抿唇微笑，将头倚在陈氏怀里。
见状，陈氏和沈奶奶相视一笑，皆是怜惜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跟着两个疼爱自己的人睡，程晓玉的瞌睡很快就来了，虽然夜里做过几个恐怖的梦，倒也还是睡到了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