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珍抓着简安邦的衣服,激动地询问。
早已忘掉来到这里的初衷。
简安邦将她扶到沙发旁坐下,递给她一条干净的毛巾,简单地回了四个字:“任务所需。”
刘兰珍胸口一堵,伸手就是几巴掌,哭嚷着:“我打死你个臭小子,你让我和你爸怎么活啊……呜呜呜……”
刘兰珍此时伤心极了,大力拍着简安邦的手臂,像是要把这几十年的伤心发泄出来。
简安邦任由她打,脸上一片复杂。
半个小时后,刘兰珍终于控制住情绪,喝着大儿子递来的热水,不错眼珠地看他,生怕下一秒他又消失不见。
简安邦无奈,看了眼门口一直不敢坐下的两位弟媳。
说:“你们也过来坐吧。”
黄琳琳和刘可盈心下一紧,脸上带着心虚的笑容,小步走来。
简安邦身上没穿带衔的军装,但黄琳琳还是通过门口基地战士的态度判断出他现在的地位。
眼珠一转,脸上的笑容谄媚不少,“大伯,你可算回来了。当年公婆听说你牺牲后,差点也跟着去了。还有你二弟安良和我家那几个小的,伤心得好几天吃不下一口饭……”
“我听说你把大房的产业转给黄家了?”
黄琳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嘴边未完的话戛然而止,头皮发麻地看着简安邦那双平静到有些可怕的眼睛,半天没敢再出声。
简安邦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道:“我还听说家里有人辱骂我妻子克夫,惦记我儿子少主之位,讽刺我儿媳是破落户?”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句话都让屋内三个女人如坐针毡,心中忐忑。
尤其是刘兰珍,这些年她辱骂徐湘蓉的次数最多,此时面对儿子的指责,她是又心虚又生气。
在看到两个儿媳求助的目光后,板起脸道:“老大,不是我这个当婆婆的苛刻,你看看你媳妇这些年做的事?不敬公婆,不善兄妹,还教唆你儿子跟家里对着干……”
“妈,湘蓉这些年如何我非常清楚。需要我一件件跟您掰扯吗?”
刘兰珍见自家大儿子的目光越来越严肃,到嘴的话噎了回去。
简安邦继续道:“我知道您看不上她的出身,总觉得她配不上简家门第,但是她是我这辈子放在心上疼的女人。您在说那些话,做那些事时,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
“妈,别说我没牺牲,就算真的牺牲了,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跟我妻子和儿子无关。我不是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一切错误都在我,还请您不要再迁怒她,行吗?”
“……”
刘兰珍心中委屈,但看到自家大儿子眼里的难过,她又万分心疼。
紧紧地攥着身上的衣边,再次哭起来。
只是这压抑的哭声让人难受。
简安邦别过眼,看向窗外的雪山。
努力让自己硬下心肠。
一旁的刘可盈半扶着刘兰珍,看似心疼地说:“大伯,您心疼大嫂,我们都理解,但也别寒了婆婆的心。她思念您几十年,每到7月都会大病一场……”
“这个病是怎么来的,我很清楚,多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
简安邦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
锐利的目光直视她的眼睛。
刘可盈心中一颤,有些慌张地移开目光。
简冥言冷哼一声,转眼又看向另一边的黄琳琳,最后对刘兰珍说:“我知道你们今天为什么来,东方豪已经触犯国际法,谁求情都不管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