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唇角翘起,道:“旬休嘛……”
“他一进京,我就知道没好事。上次请子云嫖.奶,现在又带大的来狎.妓……”
李恪:“……”不是吧你不怪当事人,怪孝王?这就是所谓的:自家的孩子都是好的,如果不好一定是别人带坏的!
当初谁说的“不许纳妾,此生只能忠于一人。”?感情你比洛灵犀还要大方!李恪无语了,早说你这么大方嘛!
喧闹的四周突然安静下来,是整体一致的静。
“要诗是吧?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燕怀凤的声音悠悠传来。
看着自楼梯口慢慢上来她,孝王抖了抖,手里的酒杯差点没抓牢,醉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名乐姬脸色“唰”一下白如鬼,不约而同躲到孝王身后。殊不知孝王比她们还怕!
霍子墨脸上的笑容僵住,看向燕怀凤身后的李恪,凤眸掠过一抹阴鸷!
李恪无语,料想少年又以为是他撩的事了!
“怎么,本太师的诗不应景?”燕怀凤走到了桌边。
霍子墨麻利站起来,帮她拉开椅子,挤出笑容来:“应景!特别应景!”然后拉开另一张椅子:“李大将军请坐。”
“多谢!”李恪拱了拱手:“孝王好!”随意坐了下来。
孝王干笑道:“太师好,李大将军好!真、真巧哪!”
燕怀凤看向那四名乐姬:“得了诗,还不赶紧走。”
没想到她如此轻易就放过她们,四名乐姬大喜,连忙福身齐齐道谢,随行的小丫头替四人抱了乐器火速离去。
“太师要喝什么?”孝王谄媚地道。
“您来点。”燕怀凤微笑着看向李恪。
“换间雅房,来一壶蒙顶甘露。上四色茶点。”李恪看了看杯盘狼藉的桌面,皱眉起身。
小二赶紧应下,又上前引路。
孝王感觉眼前最好是溜之大吉,赔笑道:“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扰太师雅兴了。先告辞!”
燕怀凤笑得温和:“还有事要和孝王说,怎么可以离去呢!你要走了,我这口气找谁出?”
孝王:“……”眼下是没有稻麦收割的,她应该不会让自己明天到皇庄拔十亩地菜?只好打着哈哈跟上去。
茶很快就上来了。
“我看你精力无限,吃顿饭都要叫乐姬过来助兴。明天开始理一理虞家军的账本,早晚各练兵半个时辰。”燕怀凤说完不等孝王回答,便对李恪道:“京中哪位贵女最泼辣?”
孝王一个激灵,变声道:“干嘛?干嘛?至于么!”
李恪垂首,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掩饰笑意,道:“洛侯之女,洛思瑜!”
“你既然没挑到满意的王妃,本太师帮你请旨赐婚,如此便省下挑选过程了。”燕怀凤冷笑!
“冤枉啊我……”孝王感觉自己真的太冤了,看向霍子墨示意他求情。
霍子墨执壶为燕怀凤续上茶水,温言道:“是我们两个在吃饭,那四个乐姬自己过来的。在场的客人都可以做证。真不关孝王爷的事。”
燕怀凤瞥了孝王一眼,道:“要不是你的老相好,她们敢上来同桌吃饭?不过既然不是你请来的。那就不赐婚了。”
不赐婚了,但军中的事仍然要他去做。孝王本就觉得不胜负荷了,现在又加大工作量,他想死一死!硬着头皮道:“这本就不是本王的职责,太师,您有点过了。”
“是啊!那你手下的十万孝军你自己养。”燕怀凤屈尊地为他续茶。
孝王:“……”短期他养没问题,三两年会倾家荡产的!
之前燕怀凤只是养着驻扎在东夏的将士,后来把封地制改成食邑制后,便变成整个大夏的将士都是她养了。原因是变法的头三年内朝廷免税一半,好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