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怀凤说小憩,回房便真小憩了。
霍子墨不好再追进去,在院子外徘徊。她一向不喜欢庆祝生辰,每次都是淡淡的!难道这里头有什么隐情?可也没听说过她母亲生她时有什么不顺哪?因为兄长不在?
“她好点没?”过来的李恪看到他转来转去,询问道。
霍子墨摇头:“进去就躺床上了,我也不好逗留在里头。”说着扬了扬下巴,表示到远一点的地方说话,以免她耳尖。
到了庭院中的凉亭,李恪把打听到的说了一遍,道:“你可听说过她有这般年纪,关系良好的亲人?”
“五十七岁的不知道,这也不是两个妹妹的八字。”霍子墨皱眉,说道:“她说,她师父是给前元辽灭了的晋国人。这个年纪若是她师父倒正常。但禅师说十八岁生死劫。
若是此人真不在了的话,年纪对不上!总不能死了魂魄跑去给她授业吧?且真死了,还是死后给她授业,不奇怪么?晋国也没有女将军女帅,除非女扮男装。”
李恪点头道:“我也觉得是!回头等她心情好了再问问,这人是她什么人?也未必死了,许还活着才能教她。但也不可能短时间学会的,可她从前就学了,为何会给张氏算计?”
霍子墨满脑子都是“总不能死了魂魄跑去给她授业吧?”在回响!不可能死了魂魄跑去授业,但可能是借尸还魂。假如是真的,今天本就不是她生辰,她自然不在乎。
今天是四婶的十八岁生辰,而她前世是十八岁没的,且很可能是死在战场,那么她难过就很正常了。她行军打仗的本事多少老将比不上,很多都是经验摸索出来的!
霍子墨紧握了拳头,因为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她想离去,说什么修仙大抵都只是借口,她不甘心吧?如此惊才绝艳之人如何甘心如此年轻便死了!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对我们好!这就够了。她不愿意说,肯定有不愿意说的道理。本来一直付出的都她,我们是受益者没有资格质疑,更不应该以关心为由逼她。”
霍子墨看向李恪:“何苦为难她?以她的性格,若不是很痛,怎么会逃避?陛下和一语禅师过分了。”
李恪眉心跳了跳,抬眸看向在旁边书房忙碌的皇帝身影,低声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他们大概也没想到这可能是一个很深的伤。回头我暗示一下陛下。”
李恪是认同霍子墨的话的,她并不图他们给她什么,她想要的自己都能挣来。他们所有人都是受益者,做为只受益而没有付出,或者说给不了她想要回报的人都没资格质问她。
等到晚上,燕怀凤已恢复如常,和大家一道前往五福楼庆生,下令给十万禁军加菜。至于匪军她一个没带回来,随主将上任去了,战争才结束不能没有军队驻守。
连同她和霍子墨旗下的兵,也都由李成文四人带往食邑地去了。霍氏父子三人的也不例外。
北安王和孝王得了食邑,带着自己的军队过去考察了。用新兵把旧兵换回来,要新兵先过去旧兵才可回来。
去酒楼的时候正是黄昏,战后复苏了一年半,百姓没死伤几个,壮丁陆续遣送回来。所以东夏自风陵渡过后的地方渐渐恢复繁华。因前期壮丁卖了,回去后还得把人给赎回来。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马背上的皇帝心情很好!觉得这都是自己勤政爱民换来的岁月静好!当然也是太师指导有方。太师,他抬头看过去,今天生辰也不打扮打扮!
洛灵犀透过窗缝看着这一行出行的队伍,个个都气宇不凡!然后把目光落在年轻的男子身上,一共三个,稍小的那个少年应该就是霍子墨?稍大的两个,那个才是皇帝?
她目光在李恪和皇帝之间徘徊了好一会,觉得应该是比较威严英气的李恪是?李大将军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三公尚书,所以这个斯文俊美白净的应该是李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