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警戒着四下为她二人的谈话制造出空间。
她看着云歌的背影慢步走近她的身边,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陷入沉睡的云歌,云歌的气色较之离开鼎山那日算是恢复了许多,她走到云歌的面前俯下.身,将双手手掌按在椅子的扶手上,用自己的额头贴向云歌的额头以自己的神识感知着云歌的神识,若能得到回应她便能进入云歌的识海与之相见。
在一片颠簸混沌之中她察觉到自己已进入了云歌的识海之中,她看着自己逐渐化出了自己的形态,她的手掌、身体都有了具体的形象,待她感觉自己能够稳定地站在原地而不是漂浮不定后她察觉到一团混沌之气在自己的眼前凝聚化为人形。
“你的状况仍然不佳为何不与青阳君前往东安郡稍事休养?留在鼎州与你的伤势无益,我…”元勍看着云歌刚刚可稳定自己形态的模样,她既是心疼又是自责地提醒着云歌她还有其他的选择,她的话说了一半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这样对云歌说话,是她连累云歌受了这样重的伤。
眼下云歌是极为勉强地化作人形,稍有不慎她的神识便会散去,她甚至不敢太接近云歌,不同的气息可能会放妨碍本就难以凝聚的神识变得散漫。
“无益?何为有益?是你背着我请师傅他老人家带着我和姜翟一起离开鼎州,在常世的另一处远离尘嚣是为有益?还是我们留下鼎州更为有益?此事取决于我们而不是你,阿勍,我们不需要你的决定”云歌冷声质问着元勍,她心中有些怒也有些气但看着元勍眼睛泛红的委屈模样又心生出不忍,心头的气顿时消了两分,因她无意为难元勍。
“我知道,我视你如我的性命般贵重,你活着我便是死了也无憾!可你若有损伤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人族、天一门的事是我无法割舍的牵挂,我在你与人族之间选择了后者是我自私,没有征询你或姜翟的意见就央求青阳君带着你们离开鼎州更是我私心希望你们能够好好活着,我思来想去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是我思虑不周!”元勍低下头痛快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同一件事在她眼中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在云歌、姜翟的眼中或许有其他的答案,她不是为解释自己的一己之心而是想让云歌明白她对她而言也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你..罢了!你知道我奈何你不得,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云歌看着元勍低着头茫然无措的模样心中顿觉哀伤,元勍的喜怒哀乐牵动着她的神经,纵使她的情绪再淡漠都受元勍的影响。
“阿勍,我知你的心意已决,不过有一件事极为棘手,我仍然觉得你不该徒然浪费自己的力量,羲和没有率领魔族经由离岸崖的魔沼来到常世的原因是他在等鬼界的大门大开,再有两日便是百年一遇的月食,我收到消息鬼王会率领鬼界大军和魔族一起进攻常世,凭你一己之力无法抗衡鬼界大军与魔军”云歌正声向元勍解释着她不该留在鼎山的理由,鬼王与羲和联手,是鬼界大军与魔军一起入侵常世,事情已不是凭一己之力便可扭转的局势。
“鬼王?它不是失踪了数千年,它如何又重新现世?”元勍在听到鬼王将与羲和联手这一消息时她心头一颤,鬼界与魔域之兵尽数而出的话,整个常世都难以幸免,仙族的大军恐怕也难以阻止他们。
“不知道,我只是打听到了鬼王届时会率领鬼兵现身相助,至于他为什么会掺和进人族与魔族之战中是毫无头绪”云歌越往下说越觉得自己的气力正在极快地被消耗,事态的复杂实在不容乐观,她们的绵薄之力是无法改变任何事。
“可我又如何能离开呢?”元勍看着云歌无奈地摇头道,事情的复杂确实是超乎她的想象,她们完全不清楚失踪数千年的鬼王为何突然决定与魔族联手,她若是留在鼎山当可阻挡一阵鬼兵与魔军,可一旦她离开鼎山,不出两个时辰战火便会延烧至鼎州城,数日内中州一带便会成为人间炼狱,越是这样复杂的情况她越是无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