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耻!”她温和地提醒着阎昂他的来日方长是不同于她,留守鼎山她自是做好舍身卫道的准备,这道虽不是她的道却是她选择的路。
她请青阳君带着云歌和姜翟远离鼎山时起她就没有回头的可能,她已经背弃了她的爱人、朋友,她只能坚守在鼎山之中。
“你竟然命令吾?”阎昂在听完元勍的真心相劝后他指出了元勍话中的不妥之处,他神色凝重地看着元勍是在等着她的解释。
元勍瞧着阎昂阴晴不定的神色,心知这家伙明显是误解了她,他盯着她的眼神像是随时要迸出火花来,她若是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手中的刀怕是随时有可能挥到她头上。
“自然不是,我是好言相劝”元勍当即否认了自己是在命令阎昂一说,她回想了一下,自己措辞、语句都没有问题,不知阎昂为什么会觉得她在命令他?
她在见阎昂的神色稍有和缓后她继续说道“南蛮初代鬼师宗易在暗中虎视眈眈,羲和已协助叶浚攻占了北域,魔军登陆离岸崖在即,我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魔潮”元勍的话音越说越低,她需要应对的事各方面势力融合后的力量,羲和有数量庞大的魔军,宗易有济生堂的祭司支持且有一支妖军可用,她只有蓝玉、司祈二人,仙族至今没有再踏足鼎山,料想还是抱着坐山观虎斗的想法。
语毕,她抬头看向白云流转着的天空,夜色正在快速退去,微光正将漆黑的夜空照映出白昼的模样,山中的孤魂野鬼和在夜间游荡的妖族精怪都已退到了它们安歇之处,这夜终是尽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你留在鼎山有个三长两短,她该如何自处?你要是怕人族对你临阵脱逃有怨气,吾大可当众把你打昏了带走,远离鼎山.不.离开常世,魔域之辽阔无人知晓,你与她便从此隐姓埋名或换个身份继续生活又有什么干系?”阎昂在元勍的相劝后顿了顿,他也用同样的语气劝元勍随自己离开鼎山,远离这是非之地。
“走当然是容易更难是留,这常世是人族的常世却也是占据了我短暂一生时光中大部分时间,人族虽然弱小但他们从未放弃过壮大自身以摆脱被鱼肉的命运,再给他们一点时间,我相信他们定然能够与魔族、仙族、妖族有鼎足而立的力量”元勍感叹地说着,她是妖也是魔,与人族随没有干系却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很肯定自己不会在这风雨飘摇之际离开鼎山,不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守在这里。
“哼!你是慈悲为怀!不瞒你说,吾此番前来鼎山不只为劝你离开,吾本来是想将你打昏带走即可,免得吾对你这只妖兽浪费唇舌,奈何奈何你的力量增长过快,吾斗不过你”阎昂在元勍感慨着的时候他沉声道,元勍听着她话中既有无奈也有感慨,她转头看向阎昂,这是她第一次在他冰冷的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色。
“阎昂!你喜欢云歌吗?”元勍看着阎昂想到他是为云歌而前来劝她甚至都想好了要配合她在人族前演一场戏,不惜自己做恶人也要保下她,她在感动之余心生出了一丝疑惑,她没有容这一丝疑惑增长下去,她看着阎昂正声问道。
魔族无心但有情,阎昂作为魔域最年轻的魔尊他只与云歌交好,身为魇族的云歌没有性别,阎昂或许喜欢云歌而不自知,她想明白他对云歌究竟是出于什么感情。
“这问题你和她都问过,喜欢但跟你和她的喜欢不同,吾不需要她长久地陪伴吾也不会日日惦念她,按照她的说法是我们之间有义但无情”阎昂没有意外元勍问起自己对待云歌的感情,他直接地将云歌的话转告给元勍,以示自己确实对云歌毫无兴趣。
有义无情,短短四个字就将云歌和阎昂的关系概括了,元勍自觉狭隘,世间的男女甚至男男女女之间不一定只存在情爱之事,此外还有道义、责任,正如她对灵虚、浑云。
“瞧你的模样是起了坏心思”阎昂在元勍想着灵虚和浑云之时他点出了元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