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的弟子悉数撤离鼎山,墨泉在此时定不会派人上山来查看山中的情况,即便是有这样的需要墨泉也会亲自上山来,因她们都知道山中的情况已不容门中的弟子涉险,进山的人极可能是觊觎山中财物的贼人。
她和云歌彼此相视都施法隐去了自己的身形,换言之寻常的人族是无法看见她二人,如此做是为确认来人究竟是敌还是友。
她们在原地稍等片刻便见两个做马夫打扮的人行迹鬼祟地四下张望,他们二人的脸上洋溢着喜悦。
“老三,这山中果然没有人,你看这些屋舍的房梁可都是上好的木料,连锁门的铜锁做工都十分精致,咱们这一趟可没白来,山中没人,晚上让老张带人进山把这些东西运出去少不得要发一笔大财”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黑面男子一边笑着一边吩咐着走在他身后的老三接下来的相关安排。
“好的,二哥”老三声线轻快地应话道,二人乐悠悠地沿着山道继续上行。
元勍站在原地等着黑面男子走近时毫不客气地抬起右脚将他踹了下去,黑面男子捎带将老三也带下了山道。鼎山的山道坡度缓且山道下方设有一用于缓冲的平地,即便是不慎滚落山道也不会滚得太远,她看着二人滚落在在山道左侧的缓冲区上,这才和云歌沿着山道快步下行到二人的附近。
“哎哟喂,二哥你怎么撞到了我的身上..”老三痛苦地嚎叫声先传入元勍的耳中,她和云歌一起走近二人的面前,黑面男子压在老三的背上他虽自山道滚落但几乎是毫发无伤,她看着他迷茫地目视着前方,显然是还未从惊恐的情绪中挣脱。
老三的运气背一些,他的额头、膝盖、左手掌都因滚落石阶而擦撞出血或许还有内伤,他做了黑面男子的肉垫替黑面男子承受他不该受的伤。
“尔等何人?竟敢私闯鼎山,可是知罪!”元勍改变了自己的声音,用一种洪亮的声音责问着二人,她对他们未起杀心,为的是吓一吓他们。
人族信神怕鬼,她和云歌在此时又都隐去了身形,二人并看不见她们自然会觉得心慌,她想试试这二人真的歹人还是一时作恶再决定该如何处置他们。
“小.小人是见山门大开且山门处无人看守,心中想着山中可能有异状这才和我兄弟大着胆子进来瞧瞧山中的情况,还望仙君有怪莫怪!”黑面男子在元勍的责问声下先回了神,他急忙求饶地跪在地上回话,他的慌张没有从说话的语气中透出,可见他对着这种告饶的场面已极为习惯,果真是不是普通的见财起意。
[这玩意不知是鬼还是什么精怪,不声不响地就把我和老三从上头踹下来,还是尽快开溜为妙免得遭它毒手,白昼遇鬼魅,天一门果然有些邪性!]
黑面男子暗暗思索的心声在此时落入元勍的耳中,她因自身的灵力波动已有相当长的一段时日没有听到他人的心声了,再看黑面男子的眼睛溜溜地转着,似是随时准备要逃走。
“死不足惜!”元勍看着黑面男子怒喝道,旋即她轻轻一挥手将其再次掀翻在地。天一门迁山未久,偌大的门派匆忙迁山,山中必多留有一定的物件或可用的材料,他们避过山下的天一门人还想趁夜带人进山将山中的物件洗劫一空,已不是普通的小贼,留着这二人的性命只怕会害了更多的人。
“这..仙君恕罪!小人没有半点隐瞒仙君”黑面男子自然是不肯承认地辩解着,元勍见他探手入怀是欲摸出藏于怀中的符咒用于对付自己,她凝聚妖力于掌心,一掌击将他拍翻在地。
她看着黑面男子被自己一掌拍得在地上打滚,心下在犹豫是杀了还是打得他无力再做这种打家劫舍的勾当,这时她瞥见不远处有一人正极快朝着她们这边奔来,她定睛一瞧是李虎城,这家伙竟又回到鼎山来了。
“驱鬼辟邪咒倒是好东西,看来你二人是谋划已久”元勍已妖力将黑面男子手中的符咒隔空取到自己的手中,她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