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
“累吗?”元勍搀扶着云歌在她幻化出的石圆凳坐下,她揣在怀中的锦帕替云歌擦了擦额头上密布的汗珠,云歌因灵力消耗过大而显得异常疲累。
“尚可,这孩子的病症有些奇特,许因他是病源与染病的人病发时的症状不同,我得看过染病的人才好下诊断,我已写了一张药方,你命门中的弟子煲药汤,三帖药下肚若不见效便需另觅他法”云歌的左手按在石桌上强撑着自己,她伸右手进左袖袋掏出了一张写好的药方。因孩子是半妖,他发病的症状较为严重,也因其是半妖他才至今都能活到如今。
“好,你先歇一会儿,我命人去备药汤!”元勍轻声说着,她在捏着药方走开了一些,她抬手以妖力化了四面屏风将云歌和那孩子与外间隔开,云歌和孩子都需要休息。
“师尊..”李虎城见状便凑上前来欲与元勍攀谈,她没有犹豫地对他施了禁言术,她不许任何人惊扰了云歌,
“是禁言术,半个时辰自会解去,安静一些”被禁言的李虎城拦住了元勍的路,咿咿呀呀地比划着元勍看不懂的手势,她无奈地用传音术将她的话送到李虎城的耳中,吩咐完李虎城她朝着山门的方向走去。
一离开她幻化出的八方亭,灼人的火气就随着山风扑来,鼎州的天气向来不错,这还未立夏便这般热了,她到担心今年的夏季会格外的热,这个时节白州的甜瓜应该是熟了。
“主人”
“主人”
“主人”
“主人”元勍还未走得有多远她便听见了她的四只猴崽子的呼唤生,火灵猴的身形灵动,在它们的呼唤声落下时她已被这四只顽猴分别抱住了大腿和双臂。
“你们几个又跑到哪里野了?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你们有没有好好修炼法术?”元勍温声笑着问道,她伸手拍了拍不一和不二的脑袋,不三和不四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它们四个又重了一些。她看着不一背着一个竹编的小草药篓心中有些疑惑,药篓里有离浑草,她交代过门中众人派它们四个进山采药或果蔬应在就近的山中,离浑草生长在离岸崖的断崖之下,攀爬对于火灵猴不是难事,离岸崖的魔气充盈它们万一为魔气所伤可不是小事。
“你们怎么背着草药篓?”元勍收起自己的笑意沉声问道,它们四个自然不会想到去离岸崖的断崖下采摘药草,是陆虎?她不敢断定。
“主人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有好好学习法术,陆先生今日吩咐我们去离岸崖采摘一味叫离什么的草,我们摘了好多”不二抢在它的兄弟们前头乖巧地答道。
是陆虎,元勍心下一沉,他要离浑草做什么?
“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门中都发生了什么事?说来听听”元勍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陆虎让她的猴崽子采摘离浑草与有人不想让她回天一门一事若是联系在一起,陆虎是内应的可能极大,门中只有他一人主事,门内除人才外的各种资源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藏经阁的各种武学心法、医学典籍、机关术记载,这些是天一门的立足于世的根本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我知道,我知道,我先说..”
“我要说,让我说...”
“不要,我还没跟主人说上话,我要说...”元勍看着她的二三四吵成了一团,它们的大哥不一却没有做声,不一的心智较为稳重,行为习惯已经渐渐和人族相近了。
“不一,你来说”元勍看着不一吩咐它来说明这段时间内天一门发生的事。
“司祈在离开家前跟我们提过竟水剑冢的法阵有异动,好像是剑阵之中的某种凶剑感应到了它的主人,司祈也跟我们提过掌门和另外两大长老离开鼎山前都忧心忡忡,好像说皇帝快不行了”不一学着平日里弟子禀报师长的语气向元勍述说这些日子来门中的变化。
上古凶剑感应到了它的主人,不知是哪个倒霉鬼要做这祸乱天下的罪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