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比赛正式开始，选手先后入场。
一听到歌手开喉，李凡怔愣了许久。
也许是李凡实在鲜少接触所谓的二次元，他对于这些歌曲没有丝毫的熟悉感。
这一些歌曲都是小众的亚文化，而在场的观众们却是听得很是高兴。
虽说李凡尊重他人的兴趣爱好，可是他也感受到了一丝危机感。
从公司员工们脸上沉醉的表情来看，他们都会接受这种小众歌曲。
而林雪儿从前是个流行歌手。
她一个混娱乐圈的家伙，哪里会有兴趣来了解这些亚文化。
她准备的那些流行歌曲，多半是要半路暴死在这里了。
一路听下来，李凡的精神一直紧绷着，完全无法真正地冷静下来。
在林雪儿前面登场的歌手，更是一个掌握了巨大优势的网站人气网红。
那个家伙一登场，霎时间，全场都变得热闹了起来。
“大家好，我是倒立吃香蕉！一直在网络上发歌从没跟大家见过面，现在有些紧张哈……”
那个男生先是拘谨地介绍了自己，便在主持人与评委的起哄之下，唱了起来。
据身边的人说明，香蕉唱的歌曲是独属于他们这些热爱亚文化的听众的最爱，也是经典中的经典。
李凡没有听说过，只能够尴尬地笑了一笑，应付了过去。
待到歌曲落下，场面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接下来登场的歌手，是真正让李凡感到无语的人。
那家伙显然是已经知道了选秀节目有问题，他直接就在rap里加上了不少的唾骂规则不公平的字眼。
李凡面无表情，他猜测多半是节目组里有什么人走漏了风声。
最后，轮到了林雪儿登场。
主持人叫唤了半天，却是始终不见林雪儿的身影。
“凌晨不睡觉这是怯场了啊，怎么还不登场啊？”
“看来她是紧张了，要不，咱们给她一点掌声吧！”
主持人讪笑着如此建议。
全场之内，响起了稀稀拉拉，敷衍不已的鼓掌声。
在场的多是网站的工作人员，他们平日里没少给林雪儿的歌曲做工作。
因此，他们打心眼里瞧不上林雪儿，更是没有心思来给林雪儿鼓掌。
场面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尴尬。
这样糟糕的场面，只会是让林雪儿更加没有登场的勇气。
李凡默默地拿出手机，去查看网站直播间内的弹幕。
“凌晨不睡觉就是那个最近火起来的人吧？听说她唱歌不错，就是营销有问题。”
“我老感觉这个凌晨不睡觉心机很重，别人拼死拼活都没有全网推荐，就她有！”
“这个凌晨不睡觉肯定是靠潜规则上来的啊，不知道是给了网站多少钱，这个网站是真的变味了！”
“心疼我家小狗，他那么有实力，有魅力，这次只怕是要被碾得死死的了。”
直播间之内的弹幕，无不是在唾骂着林雪儿，心疼自己家爱豆的。
李凡叹息了一声，他猜测到，林雪儿多半是看到直播间弹幕，就犯怂了。
“喂？你在后台的吧？赶紧上来，把歌唱完，再下台，别再去看你的手机了。”
他给林雪儿打去电话，第一句话就是提醒。
林雪儿沉默了许久，低声地应了一声。
在主持人准备替林雪儿宣布退赛的时候，她终于是出现了。
只不过，林雪儿的状态显得格外的糟糕。
因为林雪儿先前拖延得太久，场内的不少人对林雪儿的到来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他们就这么静默地看着林雪儿，等待着林雪儿开口唱歌。
察觉到场面的冷清，主持人努力地想要炒热氛围，却只能够看到众人脸上的冷漠。
连带着林雪儿也没有了任何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