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海县招待所,现在叫通海宾馆,这里常年保留着两间豪华贵宾房,专门用来接待一些身份特殊的人物。
此时,其中一件贵宾房的外面站着几个当兵的,屋里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位是给周扬打工的孙炳乾,孙教授。另外两位,一个是四十多岁的瘦小的中年人,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戴着眼镜,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态度恭敬。另一个也是四十多岁,却是一位军人,一身军装穿得一丝不苟。这个人身体有些发福,但还不算臃肿,独自坐在宽大的三人沙发上,身躯挺直, 面带威严,自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顾将军,”孙炳乾放下手中的资料,对年长者说,“从201医院的诊断和检查来看,顾老的病情,嗯-----”孙炳乾顿了顿,想了个措辞,“ 很危急。”
顾将军点点头示意孙炳乾继续。
“一般来说,病情发展到这个阶段,医学上已经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了。”孙炳乾没有继续说下去,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将军皱着眉头听着,忽然眼睛一亮,身体朝前一倾,看着孙炳乾说:“孙教授,你刚才说一般情况下就没救了,那么不一般的情况又怎么样?”声音浑厚中带点嘶哑。
孙炳乾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下头,迟疑着说:“我没有把握。不,您别误会,不是说我。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周大夫能不能治好顾老。”说着,下意识地看着某个方向,表情复杂地说道:“我来到通海快一年了,亲眼见识了周大夫的神奇医术,无论什么疑难杂症到了他这儿,只需一根银针,或几颗药丸,便能使病人解除病痛,康复如初。说来惭愧,有些病,我也能治;有些病,我事后能推断出医理;有些病我却看都看不懂他是怎么治的。”
听了孙炳乾的话,瘦小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吹牛呢吧。你一个中医学博士生导师,看不懂一个小大夫的治病方法?”别有意味地插嘴道:“孙教授,我听说一个合格的中医至少需要十年才能培养出来,而要成为高明的中医需要的时间更长,二三十年也是有的。这个周大夫多大了?”
孙炳乾脸面有些愧色,“咳、咳”两声,“二十几岁吧,也许三十岁。我只能说世界上确实存在天才,像周大夫这种天才,据我所知,没有谁能教得出来!”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茶几上,“这是他制的药,叫‘无恙丸’,能治很多慢性病。据说外国几个大药厂连其中的成分都搞不明白。服了这个药的病人全都康复了,几乎是药到病除。”
将军一把抓起药盒,打开来看。里面是三粒塑封的花生米大的棕色药丸,看上去毫不起眼。将军满怀希冀的目光盯着孙炳乾,“这个药能不能给老爷子.....”
孙炳乾摇摇头,“据周大夫说,这个药丸对慢性病很有效,对绝症-----唉!”叹息一声,接着说道,“不过可以试试,也许能延缓病情。”
“黄秘书,你现在就走,马上把药送到燕京,我和周大夫随后就到。”将军站起来吩咐中年人。
“是。我这就走。”
“等一下。”黄秘书拿了药就要走,将军把他叫住了,“那个疗养院的院长叫陈什么?”
黄秘书:“陈海峰。”
“噢,陈海峰怎么说?”
黄秘书:“陈海峰说周大夫在青州参加瑞丽酒店的开业典礼,今天不回来了。”说着语气一变哼了一声,“哼,这个周大夫的架子真够大的!”
将军心里也不舒服,不过想到自己是来求人的,忍了忍没发作,心想“这个姓周的大夫也许是有真本事的,有真本事的人脾气一般都不太好。只要你真的能治好老爷子,摆个架子又有何妨,哪怕把你供起来都行!”
将军对黄秘书摆了摆手,“你快去吧。”黄秘书告辞离开。
孙炳乾担心将军对周扬有不好的印象,赶紧解释着说:“顾将军,其实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