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两人技术差不多,但小斌的运气似乎好一些,你来我往的,一直打到12点,小斌赢了三局,三百块钱装进了口袋。两人打了三个多小时,小斌毕竟是少年,体力不如对方,肚子也饿了,就说:“不打了,我要回家吃饭。”
蒋振武不答应,寒着脸说“你小子赢了钱就想跑?不行,再打一场。”
小斌一听“再打一场”,不觉得有什么,“行,说好了就一场”。
蒋振武接着说:“一局定输赢,一千一局。”
小斌犹豫了,一千块钱他倒是能拿得出来,可他从来没玩过这么大的,而且对方并不弱,输赢很难说。别看小斌平时请朋友吃饭很大方,但要是打一场球输掉一千块,他可舍不得。
“不打了,我要吃饭去了。”小斌把球杆一扔招呼着朋友就往外走。
蒋振武从县城来到乡下,一是想替胡继祖找回场子,二呢,他不觉得乡下的土包子能有多好的技术,凭他的技术赢几场球顺便赚点外快不在话下。没想到却栽了,虽然输钱不多,却觉得大失脸面,于是就想玩一局大的,扳回面子。这时见小斌不玩了,蒋振武不由地恼羞成怒,几步追了上去抓住小斌的衣领使劲朝后一扯。蒋振武的力气大,小斌又没有防备,一个倒仰朝后摔倒,头正巧碰在球桌的拐角上,当时就流血了。
小斌从小被父母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个,爬起来,觉得头痛,伸手在头上抹了一把,一看有血,“哇!”就哭了。这小子也有种,一边哭着,顺手就抓起一根球杆朝蒋振武捅去,情急之下哪管后果,巧不巧的,正好捅在蒋振武的裤裆。
蒋振武“噢!”了一声,腰都弯下了,双手捂着裤裆,脸色青紫,喘着气对两个朋友说:“打、打死这个小王八蛋!”
小斌见势不妙就想跑,可哪能跑得掉,被两个小伙子抓住一顿拳打脚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浑身疼的散了架似的,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还不算,蒋振武觉得不解气,又把小斌身上的钱都搜走了,说是赔偿医药费。小斌一起的三个朋友都是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想着打是打不过对方的,就叫一个人去喊小斌的爸妈,两个人在这守着不让蒋振武走,还叫认识的孩子去派出所叫警察。
蒋振武见事情闹大了,心里有些发虚,想走,可是门口围了一群人,还有人说“你把人打了还想走?等警察来了再说。” 这期间,不是没有人说过要把小斌送去医院,但有人说要保留现场,于是小斌就一直躺着。众人看他一边喘着气,还一边恶狠狠地瞪着蒋振武,放心了,死不了,可能就是些皮外伤。
蒋振武见走不了,索性不走了,骂骂咧咧地点了根烟抽着。一根烟没抽完就听有人喊:
“小斌!小斌呢?”
外面人群分开,进来几个人。蒋振武瞅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是个中年妇女,看气质和穿着打扮就是一普通农村妇女,他也没放在心上。看到后面那个人时,蒋振武心跳了一下:靠!这个女的太漂亮了!这乡下还有这么漂亮的妞!他的两个朋友也不例外,三人都眼睛直直地看着玉洁。他们没注意到,跟着玉洁进来一高一矮两个男的,这两人一进屋就把门堵了,冷眼扫了一圈屋里的人,最后把目光锁定在蒋振武三人身上,矮个子还拿出手机拍了几下。
田花花看到躺在地上鼻青脸肿、头上还流着血的儿子,悲愤地大哭起来:“小斌!谁把你打成这样子了?”
小斌见到母亲,心里委屈的,又哭了,瞪着蒋振武三人哭着说:“呜----- 是他们三个打的。”
“你们为啥要打我儿子!”田花花喊了一声,如护鸡仔的老母鸡,十指如爪就朝蒋振武扑去,看那架势非要把蒋振武抓个满面桃花开不可。
“花花,不要!”“妈,别!”兰庆福和玉洁同时叫道,兰庆福把老婆抱住了,劝道:“先把孩子送医院。”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