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就是个怪物。”
景安,便是那个孩子。
因为他的存在,不能为外人知,所以,他的名字,从未出现在皇家玉牒上过,除了淮阴公主和先皇,以及他们的心腹,在当时整个天朝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虽是先皇之子,亦是长子,但没有皇子尊位,皇室也不认同他。
于是江陵,直呼他其名。
大概是女本柔弱,为母则刚,淮阴公主厌恶生下来的孩子,但也是个母亲,所以直到郁郁而终终,她都是个称职的母亲。
而先皇,则视其为污点,淮阴公主去世后,景安也消失了,与他一起消失的,便是传国玉玺。
先皇驾崩前,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临终前又将靖和帝叫到跟前儿,秘密下了一道遗诏,并把他和淮阴公主生子一事,告诉了他。
“我与皇上从小一起长大,之后长蕴便一直以钦差的身份掩人耳目,走南闯北寻找传国玉玺的下落。”
江陵问过薛长蕴,旁人不知道他的任务,他是知道的,身负要务,当初顾湘求他时,怎么就答应了?
薛长蕴告诉过他,他也是在拿下了刘彭才收到密报,传国玉玺的下落,恐与州府有关。
换句话说,在应下顾湘伸冤之际,他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江陵的这个问题,薛长蕴自己也回答不上来,但当时,确实就是答应了,尽管后面发生的事,让他无数次的庆幸自己答应了,但回想起来,仍觉茫然。
怎么就答应了。
“皇上少时便登基,如今也有十年了,十年来,皇上一直暗中查访此事,十年无果,却被你一人道明,霍窈,你的才能,注定做不了平凡人。”
扔下这番话,江陵离开了。
第二天天不亮,江陵带兵离开了州府,随后不久,他的手下前来找霍窈:“这是我家将军给你的信。”
霍窈收下信,那人就走了。
信中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个地址,和一句话:若遇麻烦,可找我。
霍窈把信轻轻对折放回信封里,想到那个爽朗的年轻将军,霍窈笑了笑,将信与紫吟令收放在了一起。
随着刘彭处斩,此间事正式画上了句点,转眼便到了回去的日子。
在回去之前,薛长蕴先离开州府,回京复命,并让顾怀海在州府等着,待新任州府走马上任,再行离开回清河镇。
而在新任州府上任之前,顾怀海暂代处理州府衙门的一应事宜。
如果说,江陵和薛长蕴是靖和帝的左膀右臂,那么霍出学,便是顾怀海的左膀右臂,接下来的几日,两人忙的脚不沾地。
相较于忙碌的二人,霍窈就自在多了,在克服了监刑的冲击后,饮食方面也恢复了常态,加上其妈妈手艺不错,不过几日,就明显胖了一些。
这天中午,霍窈和顾怀海霍出学正在吃饭,衙差便来报:“顾大人,曹大人的车队已经进城了!”
曹大人便是即将走马上任的新任州府。
据霍出学说,这曹大人和顾怀海还是同期入仕的老相识。
巧得很。
“这么快?不是要明天下午才到吗?”
消息无误,顾怀海连忙回去换上官服,带着霍出学去府外迎接,霍窈则吃完饭便回了小院,一直到了晚间,黄通满头大汗地寻过来。
此次来州府,县衙那边来的衙差由黄通带队三人。
“黄叔,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霍窈给他倒了杯水。
“顾大人和你爹都喝醉了,我这边还有差务交接,实在脱不开身,你和其妈妈能不能过去照看一下?”
“喝醉了?”
黄通点点头,曹大人走马上任,顾怀海置办了一桌接风宴席,黄通并没有参加,只是不久前曹大人的手下过来找他,说是顾怀海和霍出学都喝醉了。
他赶紧过去把人送回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