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谁还有话说?”
薛长蕴犀利的眼神,直逼适才说话那人。
那人腿都软的,众人早就起来了,只有他还瘫在地上。
薛长蕴冷冷一笑:“来人,将刘彭及其属下一干人等,押进大牢!”
除了那人,其他人纷纷下跪:“钦差大人饶命,饶命啊……”
“尔等只要是清白的,本官自会放人,带走!”
刘彭的人多,而薛长蕴人手不够,顾怀海和霍出学就一起帮忙,将一行人送进了大牢。
傀儡催眠的后遗症还在,霍窈背靠在柱子上,额上冒出了虚汗,身上也无力的紧。
她闭着眼睛,微微喘气,突然,感觉身前多了道陌生的气息,倏然眼睛睁开,下一刻对上一双深邃且充满了探究的黑眸。
是薛长蕴!
“要不要为你请大夫?”
霍窈打起精神,“多谢大人好意,小女没事。”
“叫什么名字?”
霍窈刚要说,男人磁性的嗓音便回荡在耳边:“扭扭?”
霍窈:“……”
这话,他妈怎么接!
薛长蕴看着眼前少女一脸如同吞了苍蝇的表情,不由低低笑了起来,“今年多大了?”
霍窈扭头,不想理他。
薛长蕴又是笑了笑,这时,顾怀海和霍出学回来了。
“大人。”
霍出学诧异地看看薛长蕴,又看看自己闺女,不知为何,感觉两人的气氛有点微妙,尤其他闺女,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顾大人,你的案子如今无需查也已然十分明了,本官命你即刻官复原职,辅助本官查明刘彭所犯罪行!”
一个是作奸犯科的刘彭,一个被刘彭罢官,自言冤情的顾怀海。
前者和后者,是个人都能分辨出其中天壤的差别。
虽然目前尚不能确定刘彭是否确有罪行,须得进一步查证方能盖棺论定,但适才刘彭的自述详尽之极,其中的细节亦是精确,更何况,若非确有其事,谁又会无端端的给自己强行加罪过。
尽管刘彭蠢到极致的自述仍是个谜。
“多谢大人明察秋毫,只是大人,下官和霍师爷对小女之事已有些头绪,还请大人为下官主持公道。”
能立马官复原职,顾怀海自然高兴,但之前的事已经在镇上闹得沸沸扬扬,要是不把事情理清楚,给镇上百姓一个交代,他即便官复原职,也无人尊他信他,到时候,只怕刘彭的案子,也会生出波澜。
薛长蕴挑挑眉:“哦?说说看你们的头绪。”
顾怀海让霍出学说。
这也算是还他一个人情,让他在钦差大人跟前儿露脸。
于是,霍出学便将霍窈与他分析的一切,交代的清清楚楚,薛长蕴听后,立马下令彻查赌坊以及董启越。
结果不会那么快出来,霍窈需要回去休息,就跟霍出学说了声。
霍出学心里还记着刘彭将她带走的事,尽管按照当时的情形,不论怎么看都是他闺女主动,于是跟顾怀海打了个招呼,送霍窈回顾家。
“本官派马车送你们回去。”薛长蕴突然说道。
“这,这不合规矩,属下……”
“无妨,来人,送霍师爷和霍小姐回去。”
薛长蕴的一个护卫上前:“两位请。”
事已至此,霍出学只好接受,道了好一番谢,才带着霍窈离开县衙。
路上,霍出学几度开口要问霍窈,只是碍于薛长蕴的人在,只好暂且先按捺不提。
马车在顾家停下,霍出学扶着霍窈下车,跟护卫道完谢后,才带着霍窈进门。
方氏他们一直在等消息,看到丈夫女儿回来,急忙迎上来:“妞妞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
霍出学摇摇头,一副眼下不适合多说的模样,对刘氏她们道:“两位夫人,小姐,你们不必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