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妞妞，你们兄妹怎么一起？碰到了？”
方氏一直等在私塾斜对面，此时已经过了下学的点，院门也已经关上了，而等到现在，也没见到二儿子，倒是看到了三儿子和四儿子，他们和同窗约好小聚，这次休沐就不回家了。
就连说出去逛逛的闺女也一直没回来，正准备去找找，就看到闺女和二儿子一起回来了，而且兄妹俩的脸色有些奇怪。
二儿子一脸愤慨，女儿则笑眯眯的，好似捡到了钱。
“娘，刚才小妹……”
“娘，二哥欺负人，我刚才看到了！”霍窈打断霍文的告状，抢先一步大声说。
“嗯？欺负人？”
霍窈用力的点点头，“是啊，二哥欺负比他学问做的好的同窗，被我遇见了，娘，你说二哥是不是特别过分啊，被他欺负的同窗是夫子的好学生，他和几个人一起打他，他也不想想，这事要是被夫子知道了，夫子能饶得了他吗？就算饶得了他，在夫子的心中，二哥的印象肯定也会变得不好，夫子要是印象不好了，来年二哥考秀才……”
方氏一听，就急了，事关儿子的前途，当即拽上霍文：“被你打的人呢，在哪儿？”
霍文懵了下，看娘的模样，不像是站在他这边，“娘，你干什么？”
“当然是去跟人家道歉，求他别告诉夫子啊！”
霍文傻眼了。
“快跟我说，人在哪儿，我说儿啊，你咋这么糊涂呢，要是因为这事让夫子对你印象不好了，你还能跟他学到啥？说不定背后还能给你穿小鞋呢。”
越说，方氏越心惊，二儿子来年就考秀才了，正是关键的时候，早听说私塾里的夫子都与监考官有关系，这要是真在背后给儿子穿小鞋，二儿子的前途，可就彻底毁了。
不行，必须去道歉！
就算是下跪，也要求得那人不要将这事告诉夫子。
方氏的力气很大，霍文被拽了个趔趄，脑子到现在还是懵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方氏拽出去了一段距离，把人拉住，刚要说别听小妹胡说，闻宴生才不敢告状，他要是敢跟夫子告状，他就打的他爹妈都不认识，哦对，闻宴生爹妈都死了，就听到旁边霍窈欢快的声音说：“娘，你别担心，我已经跟他道过歉了。”
“你道过歉了？”
霍窈点点头，“是啊，二哥把人打的挺严重的，我当然得帮二哥道歉了，而且，我为了让人原谅二哥，把二哥的钱袋给他了，让他去看大夫。”
方氏凝重的脸色稍微松缓了几分，说：“应该的，妞妞，做得好。”然后一巴掌拍在二儿子后脑门上：“以后不准再欺负人了，尤其是夫子的好学生，这次多亏了你小妹，不然你这前途就被你给毁了。”
霍文简直要疯了，他瞪向霍窈，像是要吞了她似的。
霍窈一脸害怕的躲到方氏身后，“娘，妞妞委屈，刚才我又是道歉又是弯腰的，我何时对人这么低声下气过，要不是为了二哥……”
一听，方氏心肝肺都疼得绞在了一起，又是一巴掌照着霍文的后脑勺招呼：“都是你，自己闯祸也就算了，还连累你妹妹，再有下次，老娘打断你的狗腿！”
霍文一脸扭曲，快要呕死了。
霍窈从方氏身后探出小脑袋，冲霍文吐了吐舌头，又做了个鬼脸。
霍文顿时炸了，“死丫头你给我出来！”
“死丫头？你叫谁呢？敢这么叫你妹妹，老娘看你真是皮痒了，今天要不是你妹妹，你这些年的书就白读了，你还敢叫她死丫头！”方氏撸了袖子就要现场揍人。
这边的动静极大，附近还有不少逗留的学子，纷纷往这边看。
有很多也认出了霍文。
霍窈拉住方氏：“娘，走吧，这里是二哥学习的地方，被人看到了，二哥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霍文从刚才一直不说话，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