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方氏猛捶自己的胸口,干嚎道:“哎呦喂,老娘命怎么这么苦啊,男人男人胳膊肘往外拐,把我当外人,闺女闺女向着她爹,我命太苦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喂。”
霍窈头疼,她不过就是说了一句,结果她娘就跟她来了这么一出。
无奈道:“娘,您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氏不听,霍窈见状,大概也知道她娘什么意思,说白了就一句话,老娘心里那道坎还没过去!
换而言之,还没有搭理霍出学的打算。
至于什么时候搭理,等老娘那道坎过去了再说。
至于什么时候过去,不好说。
最后,霍窈近乎于灰头土脸地从方氏的屋里出来,一出来就看到霍出学,四个哥哥,及何木香和霍丫,正眼巴巴地看着她。
他们知道霍窈去找方氏,是为了让爹娘握手言和,所以默契地创造机会,并对霍窈抱有极大的希望。
毕竟众所周知,现在家里还能劝得了方氏的,也就知道霍窈这个贴心小棉袄了。
结果,见霍窈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就都明白了。
霍文捏了捏额头,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霍出学:“这都叫什么事啊。”
对于霍出学给霍友学偷拿家里的银子还赌债的事,其实他们兄弟四个,都是有些埋怨的,就连一向最孝顺,以爹娘马首是瞻的霍力,也觉得他爹这次有些过分。
并十分的不理解,所以这段时间,不止是方氏对霍出学不待见,他们也不愿意搭理。
可经过数日的消化,也不得不认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埋怨这个埋怨那个也改变不了什么,毕竟银子要不回来了。
这个坑,他们必须得自己填。
再者说了,他们做儿女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为了霍友学那个狗东西,让爹娘一直这么矛盾着。
太不值得了。
但也知道,这个时候谁说话也不好使,就霍窈说话好使。
不想,霍窈的话,这时候也不好使了。
霍窈也没想到,自己被寄予了这么大的厚望,颇有几分何德何能道:“要不,先让娘再冷静冷静?”
众人面面相觑,也只能如此了。
不然谁还有更好的法子?
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了,霍窈走过去挽上霍出学的胳膊:“爹,我一直没找到机会问您呢,您一向明白,怎地拿家里银子去给还赌债呢?”
霍出学叹了口气:“你大哥他们都跟你说了?”
知道他爹何意,霍窈道:“说了的,您从小受了那么多的苦,当年在您什么也没有的情况下,娘陪您一块儿吃苦,好不容易挣下了现在这份家业,作为儿女的确不该道父母的不是,只是爹,您这次的事,实在太让娘心寒了。”
霍窈心疼霍出学,也心疼方氏,在这件事上而言,她确实是站在方氏那边的,因为换了她,她也会如此,感到寒心。
正如方氏所言,她气得不是银子,她气的是霍出学的态度。
再怎么说,她也是穷苦日子过来的。
她抠门,把银子看得很重,但也深知银子没了可以再赚的道理。
霍出学仰头望着深沉的夜色,再次长长一叹:“其实在我小时候,你爷爷对我挺好的,几十年了,我还记得我想吃糖,他大晚上的跑出去给我买糖,回来的时候,身上都不知道跌了多少跤。”
霍窈静静听着霍出学道年幼往事,大概也有些明白了他的做法了。
不论霍松对他如何,毕竟霍松都是他的爹,还是曾经疼过,爱过他的爹。
霍松弥留,霍出学又岂会不动容?
果不其然,霍出学就是因为这样,才点头的,他是好好先生,脾气好,性子好,但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又怎会真的对过去的不公而无动于衷呢?
他也是恨过,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