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从他的手中接过绸缎:“今日的训练怎样?怎么来的这么晚。”
白发少年抿了抿嘴唇:
“……照常。”
皱了皱眉,涩泽龙彦道:“下次,我再同那些老家伙说,你是我的所有物。就算是锻炼能力,也不能晚了每日来我这的时间。”
一旁的佣人们依然低着头,即使听见自家少爷用“老东西”这样的称呼大不敬地形容长老,也不敢出声插进这兄弟二人的对话。
盯着白发少年毫无表情的脸看了阵,涩泽龙彦思索片刻,低声道:“果然还是银锻好。”“这银锻,正好衬你的发色。如果做成小褂,用松绿打底,效果或许会更好。”
……这是,要给他做衣服?
白发少年迷茫:“龙彦大人,这是……”
“你的新和服。”
涩泽龙彦弯腰,亲昵地用手捧住白发少年的脸,拇指蹭了蹭他的脸庞:“马上就是除夕,你我二人都要在拜年会出场。到时,还是得穿新衣才好。”
这话的意思,是要亲自为他做衣服了。
龙彦大人喜好设计衣服,私下里,少年总是见到他引针穿线的模样。
白发少年的眼睛亮了起来。
涩泽龙彦眯起红眸,捧起绸缎笑了笑:“起来吧。千秋今年长高不少,还得另给你量尺寸才是。”
“对了,你方才进门时,叫我的是……?”
“……哥哥!”
和室的纸门,将寒风挡在了门外。室内温暖如春。
今日,正是小寒。
凌晨,海上。
今夜的风似乎有些大。巨轮缓慢地行驶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上。
青色客房之内,灯早已被熄灭。卧室的床边,一个人影垂头伏在床头,似乎睡着了。
从左胸处传来的痛意,让苏格兰朦胧睁开了双眼。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在发现这是自己的卧房后松了口气。转头,却看见一个毛茸茸的白发脑袋枕在自己床边。
是淡岛君,他居然趴在自己床头睡着了。
苏格兰不禁失笑。
……淡岛君的睡颜,这可真是少见啊。
苏格兰吃力地撑着身子,想要坐起身来,却在扯到胸口处的伤口的时候皱了皱眉,压抑不住地轻轻痛呼出声。
那发子弹,打在了苏格兰左臂与胸口之间的位置,离心脏仅有小段距离。枪口早已被人清理消毒干净,又用雪白的绷带缠好,细心地包扎着。
一双手托住了苏格兰的后背,缓缓将他扶起了身,让他靠着床头的软枕坐好。
苏格兰长呼一口气,转头温柔地笑道:“谢谢你,淡岛君。”
“现在情况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吗?”
淡岛千秋:“……那个侍应生被波本放倒了,现在被关了起来。”
“见崎先生身体不适,要我和你传话,交易的事情明日再议。”
用自己没有受伤的右手摸了摸淡岛千秋的头,苏格兰轻声道:“那就好。”
“你呢?淡岛君,你有没有受伤?”
淡岛千秋不说话了。
未点灯的卧室内,只有窗外的月光倾泻进来,在白发青年的侧脸上渡了一层柔和的银光。他垂着自己翠绿色的眸子,抿着嘴唇,半晌才回复道:
“……我没有受伤。”
苏格兰松了口气:“那就好,你没事就好。”
“当时看到淡岛君你被挟持,我还在想万一淡岛君你要是受伤了,我该怎么样呢……幸好,幸好你平安无事。”
苏格兰:“说起来,波本呢?淡岛君,你有没有看到波本……”
苏格兰:“……淡岛君?”
白发青年定定地看着他,绿眸中满是不解、困惑、迷茫。
半晌,苏格兰听见他说:
“苏格兰,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被他这么认真地注视着,苏格兰一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