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蓝蓝靠在李敞背后,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不解的从李敞背后露出额头和双眼,仰着头想要看看李敞的表情。
但是以她这个角度只看得见他菱角分明的下颌,根本看不见他的面容,何况是表情了。
郑蓝蓝疑惑的问道:“我什么时候撩拨你了?”
李敞没有回答,而是又吹了一阵寒风之后,松开了郑蓝蓝的手握住牵牛绳,笑着回道:“没有!是你的手一直在乱动,引我乱想。”
郑蓝蓝的脸颊倏地一红,娇嗔的抬起另一只被肚子暖着的手,锤了一下李敞的后背:“这么都一直在忙,你还有空想这些?”
“就是因为忙,我们许久没有亲热了,所以才禁不住你一丁点的撩拨。”
郑蓝蓝干脆不回李敞的话了,又把头靠在李敞后背,小声咕囔道:“以前也没见你忍得了啊。”
李敞隐约间听到郑蓝蓝说话了,却没听清说了什么,便扬声问道:“蓝蓝,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她做贼心虚的仰头看了一眼李敞的后脑勺,见李敞没有转过头来看她,顿时松了口气,随口说道:“我没说话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李敞疑惑的拧了拧眉,媳妇儿没说话吗?可是他明明听到嘀嘀咕咕的声音了啊!
他有心想把牛车赶到一边的路旁停下,问清楚媳妇儿说了什么。
但是想到还有事情要做,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就瞬间把这心思歇了,准备晚上回家的时候再问,顺便和媳妇儿算算刚刚撩拨他的账。
丝毫不知李敞心中的盘算,郑蓝蓝靠接连打了两个打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头,暗自猜测着自己是感冒了,还是有人在背地里想着怎么暗算她。
就这样,一辆牛板车上,两个心思迥异的人,领着另外一辆牛板车上的三个人,把另外两家的稻谷顺利买下,将两辆垒得老高、满满当当得牛板车,朝着县城赶去。
回去的时候,李敞特意腾出能坐下一个人的凹槽,让郑蓝蓝坐进去。
郑蓝蓝坐在那处,看了眼身后跟着的牛车,又抬眼看向寒风肆意灰扑扑的天空,这才注意到今日是有太阳的,不过这太阳好像是只顾着自己美,不愿意照亮别的地方。
她蹙了蹙眉,觉得天气不太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仗着衣裳穿得厚,就趴在稻谷袋子上,伸长了脖子冲李敞说道:
“我们还有多久到县城,我看这天气好像又要下雨了。”
李敞挥了一鞭子后,抽空抬头看了眼天空,回道:“快了,离得不远了,蓝蓝放心。”
郑蓝蓝安心的坐了回去,却在下一刻,明显地感觉到牛车的速度变快了,路边光秃秃的树枝不停往后退着。
也许是他们运气好,他们刚赶回铺子后院,把稻谷下下来抬进屋子里。
正准备把牛板车赶到一旁歇一会儿,天空就下起了蒙蒙细雨,密密实实的垂落下来,空中的寒气也低了几个度。
李敞和他其中一个弟弟忙把牛板车牵到棚里,剩下的人则忙跑到屋檐下躲雨,望着雨幕擦掉脸上头上的雨珠。
而郑蓝蓝却是看了一眼天空,就看向李敞进去的棚子,想要送把伞去,却发现没有带伞,这些屋里也没有,但是好像有斗笠?
想到这,她转身走向一间极小的杂物间,拿出一顶斗笠带上,手里又拿着一顶朝那棚子走去。
她刚走到院子一半的时候,就瞧见李敞和他弟已经走到了棚子口,她立马说道:“你们先等等,我给你们送斗笠过来了。”
李敞看看迎雨过来的媳妇儿,又看看她手里拿着的斗笠,顿时心中一暖,让他眉眼间都带着暖暖的笑意。
嘴里却说着:“就这么短一点路,直接跑过去就行了,怎么还自己跑过来了送斗笠了?”
话落,郑蓝蓝已经走到了近前,她嗔道:“这雨这般大,你们刚刚又吹了冷风,再淋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