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蓝蓝倏地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往武溪南和她爹站着的方向看去,却只瞧见一团黑,这才感觉到李敞把她的眼睛捂住了。
遂把李敞的手拉下来,冲武溪南夫妇两歉意一笑,又看了看郑富,侧头瞪了李敞一眼,这才又转回头尴尬笑道:
“大人说的在理,不过,这二百两银票,还请大人收回吧!但是这匾额和大人的口头承诺,我们就收下了。”
武溪南听后,又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李夫人说的对,给二百两谢礼是有些少了,我这……哦,对了婉婉,我们不是还买了一些糕点零嘴什么的嘛?快拿出来。”
高婉温婉一笑,起身朝门口走去,武溪南盯了一会儿高婉往门口走去的背影,才又回过头来继续说道:“我和夫人的命肯定不止二百两,所以,剩下的这些银钱都一并给李夫人了吧!”
郑蓝蓝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武大人你今儿要是给了我这么多银票,我可就睡不安生了啊!
况且我刚刚说的请大人说话收回这句话,也没有别的意思,而是真的只是字面意思。所以,武大人还是收回去吧!
毕竟光这个匾额和大人的口头承诺,我们就觉得很好了。”
武溪南颔首:“行,你不收的话,以后有事情尽管来县衙找我,或是找婉婉,我们以后一定把你们的事情优先处理。”
有了这句话,郑蓝蓝心里瞬间熨帖了。
随即她想到之前由武溪南亲自把偷粮的人抓进去,后面却由假武溪南几句话盖过去那些人舒坦的理由,而现在县令大人就在眼前,她没有理由再让那些过得舒坦。
刚想问问真实情况,高婉提着一个漂亮的篮子走进来放在桌上,再打开篮子盖子,冲郑蓝蓝笑道:
“蓝蓝,这是我来的路上挑选的糕点零嘴,其中有两样你喜欢吃的,别的都是我觉得好吃才买的。
其实救出溪南之后,我们就想前来感谢你和李敞的,但是溪南的身体一直不是太好,前两日才能下地走动,今儿觉得好了许多,才决定前来的。
我很感谢你们家前段日子对我的照顾,给我搭桥让我顺利见到我爹,然后救了我夫君。”
郑蓝蓝连连点头:“夫人眼光好,挑的东西都很好。我之前就说过了,我救夫人不过是不想让那些不速之客打扰到路爷爷他们,况且武大人已经道过谢了,夫人何必又道一次谢呢?”
“他是该道谢,但是我更应该,不能推脱责任。”
“既然夫人都这说了,那夫人和武大人的谢意我收下了,你们的谢礼我也收下了。不过,我还是想要问问武大人。”
武溪南一听说这话的语气,就明白郑蓝蓝是有什么正事要问了,神情自若的说:“你问。”
“武大人,不知那几个偷了我家...我娘家粮食的人现在都怎么样了?还是和之前一样,像在自己家一样过得自在舒心吗?”
武溪南拧了拧眉,和高婉对视一眼,没有隐瞒的将前两天他理案情时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他们现在如何我也不清楚,因为他们现在并不在县衙的牢里。”
郑蓝蓝当即震惊不已,激动的站起来,声音也不自觉的高了一个度:“什么?!他们怎么可能不在牢里?都还没到能放出来的时间!”
李敞站在她身边,虽然对于这个结果也很诧异,但是他的手却安抚性的拍拍郑蓝蓝的肩膀,还时不时的顺着她的背。
郑富也因为这个结果诧异不已,甚至觉得不爽。
武溪南自知这事儿说给当事人听,多少有些不好,但是这原本是他给抓进县衙的,却因为他被顶替后,又突然不知所踪了。
这属于他这个县令当得失职,如果有人揪住这个小辫子,他头上的乌纱帽都该不保了。
是以,他惭愧的回道:“是没到时间,但是那天夫人带着那些士兵来救我时,县衙是啥样就是啥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