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婉刷的一下睁开双眼站起来,激动的迎上前去:“真的吗?在哪里找到的?相公现在怎么样?他还好吗?前面带路,我去看看。”
来人迟疑了一下,看向旁边拼命和他使眼色的嬷嬷,正在说不说实话的决定下左右摇摆,突听高婉提高了嗓音说道:“还跪着做什么?前面带路!”
那声音不怒自威,压迫感十足。
那个官兵没再犹豫,立刻起身在前面带路:“小姐请跟我来。”
嬷嬷见状,连忙上前扶着高婉的手臂往外走去。
她瞟了眼在前面领路的官兵,不着痕迹的劝道:“小姐别急,姑爷肯定没出什么大事,是吧?”
最后两个字是嬷嬷对着官兵说的,所以口语比较重。
那官兵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听到这话,忙回头边走边应道:“是!我们当时是在书房的密室里找到了姑爷。
我们冲进去的时候,姑爷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睡觉,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之后,探了鼻息,便判定为姑爷可能昏厥过去。
现在已经去请大夫来给姑爷诊治了,可能过会儿就来啦。”
高婉一直悬着心这才终于放下了一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武溪南没出什么大事就好,只要人活着!
她瞬间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嬷嬷知晓自己小姐的性子,宽慰似的拍拍高婉的臂膀,没有说其他话宽慰。
须臾,高婉见到了躺在床上的武溪南。
他一身衣裳皱巴巴脏兮兮的,瞧着像是有许久没有洗澡洗头一样,泥土油污四起,以前英挺秀气的容貌,现在变得觀骨凸起,脸颊凹陷,好似被人饿了许久,就连皮肤都变得蜡黄苍白。
高婉看见这个样子的武溪南,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往下砸,泣不成声:“溪南……溪南……”
这一声声并不高的嗓音,却让从救出来就一直昏睡的武溪南缓缓睁开了眼睛。
普一入眼,就是他心中一直担心着会受苦楚的高婉,当即嘴角努力扬起一抹笑意,轻声细语的问道:“娘子,让你担心了,还能再见到你,真好。”
只这么一句话,瞬间让高婉的眼泪流的更凶猛了,她连连点头,顾不得武溪南紧身的狼狈和些微的气味,直接扑到床边:“我也是!溪南,你受苦了!”
武溪南艰难的摇头,手臂缓慢的抬起,朝高婉伸去:“婉婉,是我大意了,引狼入室,造成了今日只果,连得娘子受苦。”
说着,他重重的喘着粗气,努力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吓得高婉用手替他顺着气:“你快别说话了,多多休息。过一会儿大夫就来了,总会治好你的。”
武溪南温柔笑道:“婉婉别担心,我这是饿的。之前那人每日只给我一顿吃食,最近可能不想要我活了,好几天没给我饭吃了。
加之我的风湿病犯了,腿脚疼,所以睡得时间久了些。”
高婉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我都知道了,你别说话了,呜……你别说话了...”
听着自己温柔娴淑的娘子哭的这么厉害,武溪南有心想擦干她的眼泪,想抱抱她,安慰她,但是看了眼根本抬不起来得手,只好笑道:
“婉婉,靠上来一些,我擦不到你的眼泪了。”
高婉破涕而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给我擦眼泪,你快别说话了。”
说着,捂上武溪南的嘴,随后又想起刚刚武溪南喘不过气的样子,立刻收回了手,听话的往上面靠了靠。
片刻后,大夫被请来给武溪南把了把脉,说没有其他大问题,就是饿的渴的,现在可以吃一些比较容易消化的东西,然后隔两个时辰再吃一次,连着吃个几天,才能吃别的。
跟着高婉来的老嬷嬷笑眯眯的把大夫送走,并叮嘱不要把这件事情穿出去,以免引起县民们的恐慌。
大夫本就是个嘴严的职业,是以就算老嬷嬷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