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乞丐仍旧一直盯着他们,没什么反应,郑蓝蓝见状又说道:“你不要害怕,我们对你并没有恶意,只不过见你不敢出去见人,也不出房门,
而路爷爷夫妻两已步入年迈之年,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们说说,我们帮你挪个地方。”
被头发挡住的嘴唇动了动,欲要说些什么,又倏地的一顿,闭口不言。
郑蓝蓝皱了皱眉,随即想到这人防备这么深,一看就是被骗过,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道:
“姑娘,你看路爷爷他们年岁大了,也帮不了你什么,每日只能提供你吃喝睡,但若是麻烦找上门来了,不仅会连累路爷爷,而你也落不着好,何必呢?
听说你洗漱之后,是个书卷气极浓的女子,想必也是明辨是非,通情达理,知晓报恩的女子。
你看路爷爷和婆婆都是一等一的和善之人,而我们和他们关系非常,你的事情又都毫不保留的告知了我们,这样看来,我们也都不会是害你的人吧?”
见那女乞丐微微动了动手指,郑蓝蓝双眼一亮,再接再厉的说道:
“你看,我们若是要害你,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劝说你呢?而不是直接粗暴的将你拖走,然后关起来呢?是吧?
孰是孰非,该不该相信我们,相信姑娘还需要一点时间再想一想。
这样吧!一刻钟之后,我再进来,希望那时候你已经想通了,而不是我们粗暴的把你从路爷爷家里赶出。”
把该说的话说完之后,郑蓝蓝拉着李敞往外走。
李敞笑着频频看她,最后在跨出房门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的夸赞道:“蓝蓝,你刚刚说那些话的样子真的好美。”
郑蓝蓝斜睨了李敞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我平常的时候不美?以前说我美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李敞连忙陪笑道:“我时时刻刻说的都是真话!蓝蓝可以随时查验。”
郑蓝蓝忍住笑意,高傲满意的扬扬下颌:“这还差不多。”
话刚落,她立刻绷不住了,笑出声来,随即又连忙半掩住嘴唇,轻声笑了起来。
随后,她凑近李敞问道:“李敞,你说她会不会和我们走?”
李敞安抚性的揉揉她的头发:“蓝蓝说的有理有据,很让人心动,而我们又确实对她没有恶意,她会跟我们走的。”
之前她就怕这个女乞丐是个大麻烦,不愿跟他们走,还会连累到年迈路爷爷夫妻两,所以在出来之前,她才会说出赶人走得那番话。
而在得到李敞肯定的答案,这让郑蓝蓝悬了一天的心落回了心房,同时也松了口气。
随后便拉着李敞在台阶上放置的小板凳上坐下,双手捧着脸颊,望着李敞:“李敞你真是我的定海神针!”
李敞笑道:“蓝蓝以后有拿不定的,不会做的,或是想要听我什么意见的,尽管来问我,我一定什么都说。”
“行!有你这句话,你以后就准备好随时被我喊来‘干活’的觉悟吧!”
说着,还与有荣焉拍拍李敞的肩膀。
然后没等李敞回答,‘吱嘎’一声,他们等候的门房开了。
正在说笑的郑蓝蓝和李敞抬头看去,那女乞丐已经把敷面的头发拨到了两侧,露出脏污面容下的姣好白皙皮肤。
郑蓝蓝忙站起来,边整理着裙裾,边朝女乞丐走了过去:“姑娘既然自己走出了房门,想必是已经想通了,怎么样?是我们送你回去,还是把你送到镖局?”
女乞丐看着郑蓝蓝,嘴唇张了又张,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吐出了第一句话:“你们,真的能送我回去吗?”
郑蓝蓝莹莹一笑:“姑娘,你都出来了,应当就是相信我说的话了,何必还多此一问?”
女乞丐再次看了眼面前两个看着就不像坏人的人,鼓足勇气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
“我叫高婉,本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