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郑蓝蓝见郑富是真的动了怒,忙起身抚着郑富胸口劝慰:“爹爹!犯不着和他们动怒!您消消气!”
郑富捂住突然疼起来的头,在郑蓝蓝搀扶下缓缓坐在椅子上,气哼哼的继续说:
“前些日子蓝蓝叮嘱伙房烧开水,着人每日送长工们两水壶凉白开!这虽然不算什么,但每日下午也还吩咐人送过你们几块西瓜解渴!
这回还劝说我给你们涨工钱!害怕你们干活没劲,还说要奖励你们!你们自己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你们还有什么不满的!!
还在我宣布秋收的前半夜,前来偷粮!!”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煽情的意喻深长。
本的来说,对于自己娘需要的药钱,而走上这一条路得李长河兄弟来说,愧疚与自责就这样在心里发了酵。
李长河正在说不说话的边缘徘徊不定,上首的郑富又开始说话了。
“只要你们现在自己站出来,说出稻谷藏匿的地方,再说出这么做的理由,我可以酌情处理!否则!一会儿县令大人派人来了之后,一切都不好说了!”
李长河心里一抖,觉得他此时若是就这样抬起头来,将他和他弟弟的难处以及相关责任一并揽下,是不是郑财主就会放过他们?
然而李长河陡然间想起,自己若是就这样把责任揽下,他弟弟不也得傻傻的把罪责揽下来?到时候岂不是没人照顾娘了?
如是想着,李长河垂着的头不着痕迹的朝跪在身侧的李长江看去。
李长江似有感应的瞥了李长河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询问,要不要现在就和郑财主说缘由?
李长河眼珠转了转,示意李长江稍安勿躁,便‘唰’的一下抬起头来,哭诉:
“郑财主!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娘前段时间生病了,需要很多钱医治!我们没有办法!才想了这样一个不太好的办法啊!”
在一旁呲牙欲裂瞪着李长河兄弟两的金金,在看见李长河抬头后,更是凶狠的狂吠不止。
郑富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那张黑脸吓了一跳。不!不能说是黑脸,因为一张脸都被湿泥覆盖,只看得见糙黄的牙齿,和一丝丝的眼白。
顾不得制止金金,郑富询问道:“你谁啊?怎么这么黑?”
原来,李长河兄弟两在被金金追的时候,便滚的浑身湿泥,脸上更是一片黑泥,早已经看不清这个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