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水雾朦胧的眼眸看着他,浓密纤细的长睫微垂着,随着轻颤,像是翩跹的蝴蝶。
瞧着可怜极了,是在怕他罢。
但他爱极了她眼里那一抹带着温度的柔和,和她满心满眼看着自己的模样……
想到这儿,池弋铎眼色一暗,也对,谁会不怕他呢,所有人都恨不得离得他远远的。但若是小姑娘,他不介意暂时收起獠牙,把柔软的肚皮毫无保留地展示给她……只要她不那么怕他。
小姑娘水雾雾的双眸看着他,颇有几分委屈和控诉,鼻息间都是她香香甜甜的气味。
男人靠近她,嘶哑磁性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岁岁。”他这样喊。
郁芊先是愣了愣,他……怎么能叫自己小名呢……
“岁岁……岁岁……”低沉嗓音附在耳旁,像是情人呢喃。
“……嗯”郁芊应了一声,而男人像是小孩得到了糖果般满足,似乎对她的回应很是满意。
郁芊突然想到书中的描写,“阴翳暴戾的墨眸晦暗深沉,却依旧难掩清风霁月般的容颜,举手投足恍若神袛,但这幅皮囊只是为这位暴君的暴虐无道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以鲜血筑江山,专制独裁,铁骑行处皆是其暴行……”
但此时此刻郁芊显然思考不了这么多,她竟有种被凶兽盯上的错觉,不过这凶兽看上去似乎对她并无恶意,他似乎只是想圈养住她,把一切最好的摆在她面前。
她抬眸看着男人,他的眉眼寂然深邃,垂下的眼睫落下小片阴影,显得有些冷淡,但郁芊分明在那眼眸深处,看到了几分带着温度的柔和,而这柔和,是对于自己。
男人伸出苍白如玉的手,带着沁凉的温度,此刻正摩挲着郁芊的脖子,肌肤紧紧相贴,温热和冰冷碰撞,让郁芊不禁一个哆嗦。
男人感受到郁芊刚刚的颤抖,误以为郁芊在害怕,害怕他。
“呵~怕吗?”男人漫不经心地开口,声音带着玉质的冷。
男人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抬起,轻揉着郁芊的耳朵。
郁芊晚上把耳坠摘下了,此刻只有一对小巧粉嫩的耳垂暴露在男人的视野。
男人手是冷的,呼吸却是湿热的,洒在郁芊脖颈上,耳垂上,引得她身体一阵酥麻,像是被……下了蛊。
“唔~”
从池弋铎的角度,可以看到郁芊纤细白皙的脖颈和一截细瘦锁骨。
小姑娘青丝乖顺柔软的搭在肩头,她很白,如同月色凝霜,荧玉暖白的那种柔和的美,是温润如玉的雪白。
美的温婉而柔美,脆弱又精致,让池弋铎忍不住……毁掉她,但又有点不舍得,让人忍不住把她拢到怀中,含在嘴里……
突然,他听到小姑娘软软糯糯地开口。
“陛下,唔~你离我太近了,好痒。”
郁芊被池弋铎禁锢在怀中,一动也动不了,像只被扼住命运咽喉的小呆鹅,鼻息间全是男人霸道强势的气息,充斥在她的一呼一吸间,郁芊只感觉自己快被腌入味了,忍不住软了身子。
但她像个汉堡猪排一样被夹在墙壁和男人之间,动弹不得,郁小猪排委屈死了,但郁小猪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