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芊微微挽起右手臂上的衣袖,右手腕骨处的一颗红痣竟和她原本的如出一辙。这具身体简直就像是稚嫩了几岁的自己!
她真的是穿越了吗,她又成了什么身份,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有金手指和系统,她确实单打独斗,孤身一人……她此时心中有太多疑惑,都化作一声叹息。
在屋内走了几圈,便坐回桌边,看着窗外的雨打芭蕉,压下思虑耐心的等着大夫到来。
没多久菘停便领着一个蓄着胡须的大夫进来,他穿着一身松垮的白袍外套着一件灰色长衫,颇有种仙风道骨之意。
郁芊正想起身,便被拦下。
“姑娘不必起身,我来为姑娘诊一下脉,放松便可。”
他将丝帕搭在郁芊手腕处,许久——
“姑娘身有旧疾,尚未痊愈有受到惊吓,有气虚之症,所以偶尔会感到胸闷气短。我方才听菘停说你有失忆之症?”
郁芊乖乖回答:“我醒来后便感到喘不过气,除了姓甚名谁什么都不记得。刚刚头隐隐有些疼痛,但现在无甚感觉。”
“姑娘可否将鬓角处的头发掀起,让我看一看?”
郁芊照做。
“姑娘可还知道这里是何处,现今是哪年那日?”
郁芊摇摇头。
“这里是西陵帝都,现在是临安年间八月初三。”
“额角处有些红肿,应当只是轻微的撞击引起的暂时性失忆,姑娘不必过于忧虑,可能是惊慌过度所以暂时如此,少则一日多则一周,姑娘就能够恢复记忆。”
“我给姑娘开几副安神的药方,再让菘停给你拿些玉颜膏来,每日三次涂抹在伤处即可消去红肿。”
“这几日尽量食用较为清淡的膳食,不可过于咸涩辛辣。”
郁芊点点头,谢过大夫。
他笔下写着药方,和郁芊闲聊:“姑娘可看到窗外的芭蕉树,如今风又飘飘雨又潇潇,醒也无聊。”
郁芊一愣,随后舒眉浅笑:“您不若换一面想,点滴霖霪,叶叶心心舒卷有馀情。”
大夫听后微愣,然后放声大笑:“倒是我无事怨芭蕉了。”
菘停送他出门。
他拿着药方准备去取药,走前看向郁芊:“姑娘,您今晚便先暂且在这个房间歇息着,一会我差人给您送晚饭。”
郁芊问道:“敢问马车上的那位公子如今在何处,他今晚也在这里歇息吗?”
“公子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姑娘要是有什么话我可以代为转达。”
郁芊摇摇头:“既然如此,那就不麻烦你了。”
菘停向郁芊躬身示意,走出房门。
郁芊坐到软踏上,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便感到有些困倦,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她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是她自己,但又不是,从小到大的生活经历一祯祯闪过。梦里水乡,烟雨江南,泛舟游荡,暖茶温酒,像行走在水墨画中。
画面一闪,面前的床榻上躺着一个柔美憔悴的女人,紧紧拉着她的手。幼小的她突然被人推开,没能站稳倒坐在地上。女人身边围满了人。
她听到好多不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