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啊!”笑笑一扬眉,“但是我还就缺你这样的!接着说!说的好的话,一会儿咱们喝酒去!说说,怎么个改法。”
“很简单,”尤佳说,“抛弃朋克,改为说唱重金属!”
“说……说什么唱?重金属?”柳笑笑一愣,“这俩不是一风格吧?”
“重金属我倒没问题,我就是练金属弹奏出身。”大米说,“可这说什么金,是怎么个意思?”
小鹏说:“哥几个先别言语,听尤佳先说。”
尤佳接着说:“虽然现在朋克风格依然正猛,但是一来,人满为患了,这个独木桥,咱们是无论如何跟那些千军万马无法挤在一起、也挤不过去了,尤其是诸如‘无聊帮’啊之类的在里头占着坑儿、占着演出地点、占着舞台,根本就不‘鸟儿’咱们一眼,甚至在他们眼里,咱们是他们的跟风儿的跟屁虫,咱们再在这里头搅和,只能把咱们自己给搅和死;这二来,现在说唱金属——对,就是刚才大米说的‘说金’刚刚起步、方兴未艾,已经有不少乐队开始尝试甚至已经开始有成熟作品从而演出了,比如大家常听到的最近被口口相传的‘机床’、‘母老虎’、‘黑月’等等等,都是说金风格。当然,我有点儿私心啊,我多少年来一直喜欢这种从国外兴起的风格,我的渴望也一直是加入这样一支乐队,但是苦于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这种风格,有rap的饶舌风、有重金属的震撼,而两者合二为一,却能起奇迹般的化学反映!这风格其实按‘老摇滚人们’的传统概念,是想都没想过的。顶多有过一两支乐队稍微尝试过,比如‘轮回’在九十年代专辑里就玩过一两首,但是不成熟。而现在,我预感,已经趋于成熟的‘说金’风将逐步代替朋克,蔚然成风。这其三呢,就是,抛开那天你们……啊不……咱们演出中设备的故障和磨合的不佳不说,你们没发现,台下观众已经有点审‘朋’疲劳了?都没什么兴致了。为什么?许多的摇滚迷已经让、或者说开始让‘说金’给抢过去了。所以,哥几个,如果听我的,咱就改,要改,就赶紧。”
柳笑笑想了想,说:“你说的,倒是不无道理。但是,咱们这转变是不是太突然了点儿?这跟‘地下铁’联盟的风格,可就格格不入了。”
“我说这话你别不爱听,笑儿,”尤佳说,“第一,咱们现在为的是咱们的发展和前行,这个时候,可就各为其‘队’了,顾及不得曾经的盟友和联盟了;第二,你看,你们那天所谓的演‘砸’了后,‘地下铁’里有人过来安慰你们么?不都是你们演完后,他们就散了么?甚至在你们演出过程中都没几个人在台下为你们站场叫好。所以,这个联盟大有分崩离析的前奏。这个时候,他们都不留恋你了,你何苦还留恋他们?是,这个圈子是个江河湖海,但是,有时,你有情,别人未必对你有义,这是任何一个圈儿的规律。”
“这点尤佳说的对。”大米说,“你看那天咱们借来晓晨后三儿那个表现,大有要和你断交的意思。而且我也听说,‘地下铁’的其他乐队,也正在闹各种不合。”
小鹏也点点头说:“我跟亚南从景辉那儿听说,‘地下铁’里暗潮涌动,酝酿着小风暴,有点儿真的要分崩离析。看来后边儿有热闹要看。”
柳笑笑长叹一口气,叹道:“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
尤佳插嘴道:“但是未必分久必合啊!”
大米点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河湖海。”
小鹏呼应:“有江河湖海的地方就有是是非非。”
柳笑笑忽然一笑:“等等,哥几个,咱们怎么改文学课了?别三国了,也别金庸了,接着说乐队吧。”
“这圈子确实像三国演义。”尤佳说,“我该说的也差不多了,就问你笑儿一句,改不改?改了,咱们就有前行的机会,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