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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芒、那掌声、那欢呼、那尖叫,以及自己充满雄心壮志地对未来摇滚规划的梦想……

梦想照进了现实,落差伴随着梦碎。

眼前,是皱眉焦急等待他回答的毕总、远处隆隆作响的车间、车间里里外外扛着巨大纸箱或塑料箱忙碌进出挥汗如雨的工人们……

“我跟您走,毕总。”柳笑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选择出来的这句话,但他清楚的是,这个进退两难的时刻,这样的选择可能也是唯一的选择。

否则,他将再次成为“无业游民”;现在选择了低头,也许会在未来某一天抬头,但现在选择了离开,他也许就将再也难抬头了。

……

晚上九点,当柳笑笑拖着快要累到散架的身体走入家门时,已经顾不上因看到儿子如此样子回来而满脸不解且心疼不已的爸妈一句接一句的询问了,笑笑猛地扒下已经被汗水浸透的上衣,倒在床上,三秒后便沉沉睡去。

梦里,都是他白天在车间干活的镜头。

顾及不上认识旁边正埋头奋干的“同事”们,柳笑笑就被同样不知姓什么的装箱车间组长安排起了任务——将一铁盘一铁盘烤炉车间刚出巨型烤箱的月饼五个一叠五个一叠装入塑料点心箱,后来他知道,这装箱的“专业”名词是——“圈箱子”。每装完一箱,自己负责将自己这一箱几十斤重的月饼搬出车间,送到早已停在那里的“130”中型卡车车尾,再举起来递交给车上的搬运工人,由他们装车,满一车,就发车,将月饼送往全市将近二十家的“香味村”门市部。

而他唯一认识的厂内、公司内人士——那位毕总,早已不知了踪影。柳笑笑隐约觉得,这时那位“毕叔叔”恐怕早已去接打一个个的客户和门市电话,而把老同学的这位“托付”给他的儿子忘到九霄云外了。

装箱,搬运,抬起,交接,装箱,搬运,抬起,交接……周而复始,除了中午给了半小时去食堂吃饭的时间(饭票还是临时找组长借的,笑笑承诺第二天换了饭票就还他),柳笑笑这一天下来,“有氧”加“无氧”运动了将近十二个小时。

这成了柳笑笑十八岁的“成人礼”。

柳笑笑后来知道,当年的自己就是个“廉价劳动力”——一个由“小艺术家”神坛跌落下来且摔得不轻的、不折不扣的——打工仔。

……

笑笑隐约觉得自己只睡了几分钟,就被清晨六点的闹钟铃声叫醒了。他全身酸痛之极,甚至连用胳膊支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但是他知道,他得起来,他得走,他得去赶班车,由班车载着他们这些小打工者奔向位于近郊的“香味村”厂部。

笑笑不禁想到:香味村,一个多么有诗意的名字,但对于他柳笑笑来说,却绝不是个桃花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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