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司马衷也不必如此烦恼。
他不是没有派人去过,他早让羊孙二氏的人在东边刺杀过多次,可是每次都无功而返。
这是因为石勒此人非但凶狠残辣,而且生性极其多疑,所以防范之心极重,他所住的地方被围的水泄不通。
前这有几次石勒落单,司马衷却痛失良机,并没有腾出手来派人刺杀石勒。
但是现在天大的机会来了。
因为有一个人可以悄悄地,也可以说是再正常不过地接近他了。
这个人正在眼前。
看着司马衷的神色,绿蒂说完又顿悟了,她苦笑一声,“也是,以石勒的为人,陛下恐怕是无法接近他的,所以就想到了奴婢?”
司马衷把短剑放于她手掌心上,点头道,“确实如此,要不然朕早杀你了。”
绿蒂一听苦笑起来,接着又是冷笑一声,“哈哈……哼……”
“皇上,你的好手段,但其心也不比石勒强多少!”
司马衷无所谓道,“是吧,不过朕行仁义,他却与百姓和整个天下为敌。”
这才是本质的区别,就算再仁慈善良的人,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在两权取其重的情况下,他也会做出不得已的决策。
现在就是了。
他宁愿毁了绿蒂,他明明知道,就算让绿蒂去刺杀石勒,她也未必能够成功。
因为这其中将会出现的意外因素太多了。
绿蒂听后抓着短剑突然改变了方向,她的目光顿时变得凶狠火辣,然后大声一哼,“哼!那我就先杀了你吧!”
她说着迅猛地将短剑刺向了司马衷的心窝。
那知,司马衷根本没动。
他不知是被这突然而来的举动吓傻了,还是故意不动的,反正他正一脸迷惑地盯着她。
眼看着短剑将要穿过司马衷的心窝,绿蒂却狂笑起来,然后扔掉了短剑在原地跳起了舞。
她一边跳,还一边狂笑,“哈哈……咦咦……嘿嘿……”
“哎哟妈呀,痒死我了,哎呀,饶命啊……”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司马衷手里把玩着短剑,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将短剑抵在她的脸上,不屑道,“呸,你还敢挣扎,你真是疾心妄想,你难道真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