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恍惚的。
事情发展到了最后，整个人的神经却放松了，神情也就放松了，疑惑也就释然了。
他看着神女，上下又打量了一番，这才道，“你为何要见我？”
对，他这才问出了最实质性的问题。
他已经明白过来了，巨浪不是平白来的，暖流也不是平白有的。
他能来到这里，他能见到她，这其中必定是有深深缘故的。
她笑了，掩了掩嘴，笑得浅而不深，笑得恰到好处，嘴角不勾不扬，面部似动非动。
“呵呵……傻瓜，世人皆说你傻，其实世人皆错了。”
她叹了一声，又道，“我来寻你，是想告诉你，我在这里被呆了数百年了，我想出去，而只有你能救我，我是幸运的，我本想这大千世界，万万千千，你司马衷可以到任何地方去，奈何肯定不会我这巫山来。”
司马衷听到这里迟疑道，“哦，你为何被困于此？又为何说只有我能救你？”
说到这里，神女的神情突然就冷漠了下来，接着一脸的忧伤和悲哀之情涌于脸上，她也瞬间落下了一滴神泪。
她再叹一声，幽怨道，“哎，此事说来话长，你如果知道历史，肯定会知道当年春秋战国时期的，关于我的故事。”
司马衷一听，心里犯了嘀咕。
春秋战国？
那至少要上推五百年以前了，如果是春秋早期的话，那至少得七八百年了。
这么长的时间，她一直被困在这里？
这怎么可能？
她可是仙女。
如果是真的，那又是什么人将她困在这里？
一连串的疑问，他知道她肯定会给个答案的，否则他无法帮她。
她也知道这个道理，于是接着向下讲道，“我本是西王母的第二十三个女儿，我名叫瑶姬，居于瑶池宫中。我的师父是从三元仙君，我后来被封为云华夫人，在天上专司教导仙童玉女……”
讲到这里，她又落了一滴神泪，并亲自捧于掌心。
她缓慢地将泪滴递于他的面前，并且深情地说，“是了，这世之人，只有你这个人主，可以拥有我的眼泪，而且这里边大有讲头！”
司马衷看得愣了，盯着那两滴眼睛不敢相信，竟有些口吃道，“啧，啧……啧个……什么意思？”
女神再向前一步，突然就抓起他的手来，并举于胸前，喃喃道，“如果我为凡人，你必为我夫君，奈何我非凡人！”
她将泪滴落于他的掌心，幽幽而道，“罢，既然只有你能承受得住本尊的眼泪，那就赠于你吧，权当是我提前感谢你救我之恩！”
“救你之恩？我何尝有救？”
他想要将手收回来，可是发现却收不回来，被她紧紧地抓着了。
他有些着急，心想连一个女子的力气都不如嘛！
要知道，他的力量现在神通广大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