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执其手,感受到他的心情起伏,于是不解地问道,“陛下,为何到这里心慌意乱?”
司马衷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然后低头不语,于是一行众人便沿江向前一阵急行。
大船则在船夫的驾驶之下,依然行走在江上,与大军一起向前行进,以便于司马衷想要下水行进时,可以随时供应。
行了数日。
大家也在山中见识了不同的风景,因为三峡之中的群山,自然不同于他处之山之水。
司马衷触景生情,于是便在一处山下停下来,然后到了江边,让大家燃起煹火。
等所有人都驻扎下来,司马衷坐在火堆之前,对围绕在身边的人说,“你们可知,数十年前,甚至是数百年前,人们从江下依水而上,他们是走水路还是陆路?”
他这一问,还真把人们给问着了。
所有人根本不知要如何回答。
最后,还是卢三桐沉默不住,因为他自知自已是依水路而上的。
于是道,“陛下,臣闻旧时,人们是走两岸的,但行路极其艰难。”
司马衷听后不语,他又道,“陛下,但是我们却是依水路而上的。”
卢前一听赶紧道,“休得胡说,再向前走这段水路,我们何时从水路而上,就是前边的数百里,我们也是在群山之中摸索行进的,为此我们死了多少家丁,我们才到了涪陵。”
那个时候,还没有重庆这座城市。
涪陵便是当地巴人建立起来的一座大城,算是巴人的政权所在,并与巴中和巴东三处,共为巴人的三座基地。
这已经算是不错了,要不是两汉至魏晋之时,汉人已经沟通了长江此段流域,巴人是不出三峡的。
司马衷听了卢前的话,这才微微一点头,“嗯,卢前说的不错,长江自古是天险,直至你们江南所在的下游,虽不似中上游这般凶险,但是江面却是极宽,以我们的行水实力,根本无法安危渡江,必须要建立大船,并且是在枯水期才可以渡江,当然民间所用之船也不是不可渡,只是百姓渡江自是有其他方法,并且人数并不多,所以自有安排。”
牧去风一听也道,“我前时听赵渊来信所说,他所在的汉水水军,曾经派人调查过长江水域,说要想在长江建立水军,必须要建立大船,并且要学习三国之时,要将船只连接并排于水面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