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然在所为的沙盘上拔下一根小棍,指着问司马衷,说是此地没有木棍,是否还有依仗可言。
司马衷围着沙盘看了一会,于是道,“还真没有了。”
他转头看了法然,狐疑道,“道长之意是说,羊篇说的对,他就有了依仗才有了权柄,而这权柄是你给的,也是他的姐姐给的。”
法然笑了笑,点头道,“羊篇这是不表受功,而陛下却非要给羊家如此大的功劳,他担心是有必要的,这种事在历朝功臣之家是非常常风的,君不见汉时卫霍之家?”
司马衷一听便明白了,却是笑道,“真是多余,朕又不是汉武,更不是暴君,他们这是妄自菲薄,以小人之心揣测圣人之意。”
不过他虽这样说,却没有生羊篇的气,他也知道这可能是人之常情。
假设要是司马衷是汉武帝那般的人物,卫青如果自已的下场是那样,他该做何感想。
他于是立马再回信一封,劝说羊篇可不必自责,要一心一意替他看守好巴蜀之地,他就满意了。
羊篇自此再也是心无旁骛,完全不思他处,只替西晋王朝看守好西南一域。
羊原在逼迫蛮夷大军退回长江以南之后,全军便在江北驻扎,并在沿江一线增派设防严防死守。
蛮夷大军没有西去,只有先锋两万兵马到达了自贡以西。
到了这里,却被法然设置的陷阱,搞得全军覆没。
谢光华在北边听说后,气得一时急火攻心,他大怒地吼叫着,说一定要杀了司马衷。
他于是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继续向西转移,想要直逼成都。
他真是一卵击石。
就算司马衷的人不追击他,也不阻拦他,他想要攻占成都。
以他现在的兵力,无疑是自投罗网。
再者说,就算蛮夷大军全数到位。
羊篇也未必就是怕了他们,西路军现在完全归了建制,并且在巴蜀之地到处招兵卖马,现在西路军已经不是五个军的建制,也不再叫西路军。
羊篇的军队,现在是归地自已管理,是巴蜀国军,拥有十一个军的建制,每军的人数还有多余。
算下来,基本上是十三个军。
前边提到的羊原和另一只军队,只是其中之二。
仅留守成都城的军队,便多达五个军。
这些军队对付谢氏联军,恐怕也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而不费吹灰之力。
当然了。
法然是不会让他接近成都的。
无论如何,就算羊篇能轻易地将谢氏干掉,成都毕竟是建立的巴蜀国的王城,关系着整个巴蜀的安稳。
政权初立,人心不稳。
在这个时候,能避免在成都大战,那自当避免。
法然于是早在谢光华前进的方向上,布下了重重的陷阱和两道障眼法。
奇怪的是,陷阱于北方,也就是谢光华通向成都的路上。
障眼之法,却是设在南边。
这就令人费解和迷惑了。
只是陷阱,对付那些蛮夷还可,对付谢光华和汉人世家这些老狐狸,还是显得有些不够。
谢光华的手下还是有几个厉害的人物,他们也通天文地理,也知阴阳八卦。
凡此诸类,这些人还是替他排除万难,所以他们很快就到了最后三道陷阱。
当然,他们还是有些损失的。
不过谢光华却顾不上了,他一心向北攻打成都,他知道自已人马不够,但他已经像徐放一样彻底疯狂了。
然而,他人只知其疯狂,却不知他也有疯狂的资本。
他的背后,还有一只神秘的力量,却不是来自于他的世家本地,也不是其他蛮夷,而是一只来自于成都以西的势力。
这只势力大军,人数却也不少,至少有十几万,而且多是当地的精兵强将,并非是拼凑起来的,战斗力非常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