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公子望着司马衷的背影,回味了半天,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内心感觉到恐惧极了,因为他知道自已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大人物。
这个大人物,恐怕连那个被赶跑的李雄也招惹不起,他当然知道昨天司马衷进了成都城。
不过令他万万想不通的是,司马衷一介至尊无上的皇帝,怎么会像一介市井小民一样游玩于成都街头。
这是他打破头也想不明白的。
可是他想不明白,旁边的人却替他想明白了,虽然大家也是连猜带蒙。
不过看热闹的人永远不嫌事大。
于是,旁边一个与他玩得好的哥们儿,赶紧让自已的手下将他扶起来,“哥们儿,今天这事,我看你闹大了,这黑老头看着不像好人,你就等着挨收拾吧……”
付公子刚站起来就又倒了……
剩下的人一片忙乱……
司马衷边走便摇了摇手,“还忘记了告诉你,让你爹见的人姓司马……88了你……”
他说完打了一个口哨,一付市井无赖的模样,这引得围观的人全愣在那里。
这人是人是鬼还是神哪?
司马衷可不理会众人的目光,他继续向前走去,不一会一行人便到了一处大的街市。
这里的人非常多,卖什么的都有,街边有不少高档店铺。
司马衷于是看了看周边环境,便让嫔妃们各自寻找喜欢的东西去买。
过了一会。
女人们都找到自已喜欢的东西了,于是大家欢欢喜喜地跑回来。
司马衷就坐在街边一个茶摊吃着茶,他细细地口味着这巴蜀之地的茶,自是与中原滋味不同,而且蒸煮的力度较大,这茶叶入口即化,随着茶水汤汁直接就流入喉咙。
一股细细的甘甜之味,在喝过三秒过后,缓缓地自喉咙深处涌了上来。
他再吞咽下去,如此回甘三次,茶香和甘甜也越来越浓。
好茶啊!
他不由地赞了一声,心道古代的制茶艺,终是有其好处,如果蒸煮的手法了得,在某些方面还真胜后世喝茶之法一筹。
他正寻思着想要向老板讨教制茶之艺,他还想如果对方不教,那就以重用购买,或者将此人带回去使唤。
那知,他一转身,却看到街市对头来了一队兵马,队伍的最前边有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上。
此人威风凛凛,年纪约摸有四十来岁,高大威猛。
转眼间对方到了眼前,他正纳闷着,却不想那人从马上跳下来,当街以半跪之礼行之,并威然不动。
此人是将军,身有装备武器,就算对方知道自已是皇帝,也可以如此行礼。
司马衷于是也不怪他,他便想问明来意,可是对方却先自报家门了。
“陛下,末将成都九城兵马司将军张也,实是梁州刺史张殷的同父异母的胞弟,原因母亲不被张家所纳,故此一直沦落于巴蜀之地,李雄父子并不知我身份,今日闻听陛下亲征于巴蜀,从而将李贼驱赶出成都,臣心下大喜,先前吾儿在街市偶遇陛下,回去之后告诉了我此事,于是末将立马起来亲迎陛下回宫。”
他这番话算是投诚之话。
司马衷虽拿下成都,但此地的各处将领和文官,仍不少没有臣服,他正要想尽办法和范长生共同臣服成都上下,却不曾在这里遇到了合适的机缘。
他于是心里也是高兴万分,上前一手执张也之手,道,“卿可立,不必迟疑,朕至成都是来归化百姓的,不是来杀伐屠戮的。”
张也听后更喜,于是在前引路,司马衷一行便随其到了张府。
等进去后坐下,张也便立马除去装备伏地不起。
司马衷也是知道个大概,张也肯定是已经知道其兄在梁州被袭,然后逃于长安。
李雄击张殷后,并在汉中大肆杀戮张氏族人,这引起了张氏一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