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的第一世家非他范氏莫属。
像这种代表士族世家发言,公开向朝庭表态的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徐氏。
之前不行,投靠李氏之时,李雄任命他作宰相,而并非是徐氏。
徐氏只不过是涪陵的大族首领,放之于巴蜀,徐氏的地位并不算太高,只能算是一流之末的世家,并非顶级世家。
范长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他现在也顾不上了,只能与徐放比一比了。
他于是一摔袖子,从群臣之中走了出来。
“陛下,范长生有话说。”
司马衷正等着他呢。
他心说看你能忍耐多久。
徐放出了头,司马衷便一直在观察诸臣,并着重看着范长生。
司马衷心里虽乐,但表情却是极严肃地,淡淡地问道,“范爱卿为朕肱股,有什么话不必遮掩,可全盘向朕述来。”
范长生一听眉头一展,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似是有向众人示威之意。
徐放一看赶紧向后退去,隐于群臣之中。
这时。
有人便悄悄地看向他手里的玉如意,低声道,“徐兄,天子之意,如意如意,是想让你替他挠痒,这个寓意颇深啊!”
大家都不是傻子,上位赐物,那可不是白赐的。
无论是那一级官员,向下级赏赐物品,多是有讲究的。
更何况,现在这可是天子赏赐恩惠。
众人之中也有眼红的,此时不屑道,“不就是挠痒,还以为获得了多大的脸面呢,谁知道天子看不看你呢!”
徐放却不无得意地冷哼一声,怒视此人一眼。
但凡现在看徐放不满意的,多是前边就已经联合本族,公然想要反抗朝庭和司马衷的。
徐放留了一个心眼,便在此时将这些人记于心怀。
他们在底下的表现,因为范长生在前边的表现,恰好被遮掩下来,所以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这边。
徐放也将注意力投入到前边,他在听范长生如何回答司马衷的话。
那知,范长生并没有说什么,却直接就跪在司马衷近前,双手举着三封信。
司马衷自知其意,但在人前却也必须强问,于是假装不知,道,“爱卿此意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