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和法然商量过后,法然说现在天意已经明了,剩下的事让司马衷全权作主,让他依着自已的计划实行就行了,司马衷听后大喜,于是让军队在原地驻扎过夜。
从身后追上来的郭玉和羊篇听说后,也立马在司马衷所在的位置之后,分成左右两部安营扎寨,全军呈现品字形防御之势。
大军在此汇合。
司马衷于是在夜宴时召见了羊篇。
君臣二人又是数月未见,相互间也是十分想念。
更甚者。
羊篇与羊献容姐弟二人更是两年未见。
羊献容起身走到他面前,“贤弟,孤敬你一杯,多谢你替羊家在陛下身边效劳,保陛下有万里江山。”
羊篇神情一紧,赶紧爬起来,举着酒杯激动道,“多谢皇后娘娘,篇自当鞠躬尽粹死而后已。”
姐弟二人于是共饮。
羊献容饮罢,却又立马端过酒杯来,宫女倒满后,她神情激动道,“孤再敬你一杯,是替羊家敬的,从此以后一定要做羊家的好男儿,至少也要学做羊祜一样,成为王朝建立的基石。”
羊篇更激动了,赶紧喝过酒伏地行礼。
司马衷看罢高兴地站了起来,“你们姐弟二人,都是羊家的优良子弟,朕心中甚慰啊!朕回京后定要向天下宣示,羊孙二氏共同辅助我大晋万里江山,从此皆为各地的优等士族。”
这番话说的半论不类的,可是此时却没有挑他的毛病,相反大家开始进入了一个其乐融融的好气氛中。
其实在坐的主要将领,早就已经习惯于他的说话方式,有些人甚至还学习他说话的样子和字词,因为魏晋之时的文化风气甚是随和。
这一点,却与当时的政治相背而论。
也正因为文化随和,人们也有了在政治高压控制下,可以寻找到人生乐趣的方式。
司马衷本人是极力反对高压政治的,他开始扭转了当时的这种政治高压的态势,追随他的人基本上都是正义之士,所以君臣相处的氛围总是极好的。
于是场面一度热烈非凡,每次酒宴君臣都能融洽万分地喝到最后。
司马衷也以这种方式,极力地笼络了身边的人,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替自已效命。
这种方式其实来源于后世,就是以酒场论英雄。
只不过,他没有完全照搬后世之法。
后世的酒肉场合,多是各利交易之所。
根本没有一点感情成份在内。
司马衷却不,他虽然也行酒肉宴席,但却以君臣大义和感情为扭带,他在这个时候,放开一切心胸,极力地与文武众臣从感情的角度谈论人生和政治军事,更以文化诗赋为谈论的主题,相互间形成共识。
这次夜宴后。
君臣们在遥远的巴蜀之地,开始形成了一股新的风气。
这也是继文丁和陆机之后,王矩,郭玉和羊篇三人,也成为司马衷军事主将集团的成员。
司马衷的军事集团的核心最终定型。
次日。
夜色渐去。
天空发白。
大军已经整装待发。
王矩作为主将,进行了点卯之后,立马前来向司马衷汇报。
法然却默然不语,他默默地算计了一下,等司马衷下达了出发令后,他这才跟司马衷说,“陛下,次此前往成都,恐怕不能一促而就,李雄或许进不了成都。”
司马衷微微一怔,纳闷道,“为何?”
法然一摔拂尘,“天机不可漏,陛下只须安心等待即可,且看成都局势如何发展吧。”
于是大军一路向前。
三日后。
大军来到了成都北门城下。
司马衷抬头向上一看,发现城头之上,已经改换了旗帜颜色,他仔细一看便笑道,“道长,你且看,这成都亦然是朕的了。”
法然捋须淡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