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本部后撤回草原。
陆机从陇东返回。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司马衷觉得自已的机会终于来了,他于是赶紧下令让羊篇攻城。
羊篇那边万事俱务只欠东风,此时得了命令,他们便士气大盛,于是在一天之内便破了长安南外城。
据说,当时的情况,长安南外城下的护城河里,已经让尸体填满了。
当然大多半是刘渊的手下。
但是无奈,刘渊确实是个老狐狸,他确实是召集了60多万大军,然后只带了40万出发,而保留了20多万大军守城。
羊篇的军队数量并不优于匈奴人的守城力量,于是在突破了外城之后,西路军也是损失惨重。
他在城下仔细观察之后,又与城内的斥候联系起来,得到的确切消息,就算他能攻破长安城,估计入城之后,西路军也将陷入陷阱之中。
也就是说,匈奴人可能会放他入城,但会采用关门打狗的策略。
匈奴人不会可怜长安城中的百姓,因为这里的百姓几乎全是汉人。
他们更不会心痛长安这座数千年的历史名城,因为他们就算占据了长安,刘渊的野心极大,只会将这里作为暂时的京城。
因为中原现在的势力中心已经转移到了东边洛阳城。
刘渊的剑指所向是洛阳,所以在他们的眼里,长安城毁就毁了,他们只要能将羊篇的西路全部歼灭就算完成了任务。
司马衷得知这个情况之后,他赶紧下令让陆机后撤回来,于是羊顾二人兵合一处。
陆机也从长安西城开始猛攻。
长安顿时危亦。
刘渊得了线报,他急得满头大汗。
他在得知上了司马衷的当之后,便对身边的刘和大怒道,“你看你和刘聪干的好事,坏了我的千年大计。”
刘聪留守长安,靳准被放回去之后,也参与了保卫长安的战斗。
这也给他制造了机会,以便于进一步接近刘聪。
司马衷知道后,此时的心境却有些变化,他似乎有些放松,认为如果攻下长安,那就没必要让靳月光嫁给刘聪了。
可是事情的反转随时可能发生。
三天后。
这一日。
大雨如注。
狂风肆虐。
天气像妖怪一样变幻万千。
司马衷遥望着西边,他心里突然充满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这是怎么了?
本来好好的,突然怎么徒增寒意?
他站在一座高坡上,在一座茅草屋下,端着手里的美酒一饮而尽。
“报!”
他正思索着,山下突然匆匆跑上来一名斥候,此人跑得浑身是泥沙,也已经冻得说不话来。
此时。
已经是秋初。
夏天终于过去了。
秋天的雨,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怪不得他觉得浑身徒增凉意。
“报,报,大事不好,皇上啊……刘渊联合司马颗杀回来了……”
“慌什么……嗯?你说什么?”
司马衷听后心里转了一百八十度弯,初始觉得没什么,可是仔细一想似乎不对。
刘渊和司马颗联合起来兵合一处,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可是他们不是已经被王矩和张方联合起来阻挡在河洛以东。
现在他们怎么无端端地就折返回来了?
“陛下,事情是这样的,郑将军从洛阳方向过来,本是想联系上王矩将军,并交代张方将军,让他们按照你最近下达的指令,重新部署一下在河洛以东的兵力配置,并且暗中让郭玉将军向洛阳以西移动,可是郭玉将军刚要大军开拔,却发现洛阳以东来了一群身份不明的军队……”
说到这里,斥候实在不力气了。
司马衷看到案几上有温茶,赶紧让人给他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