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达担心司马衷的安危,他怕敌人太过凶猛,人数又胜于已方数倍,司马衷万一有个好歹,大晋王朝好不容易重新燃起的希望就破灭了。
司马衷却喝斥他说自已是马上皇帝,就是要在阵前冲锋杀敌,这正是他建立一片大好基业的最佳时机。
他说完没有再跟梁达废话,转身从旁边的一名偏将手里接过虎口大扑刀,然后将龙剑重新挂于腰间。
梁达一看只能作罢了,他知道再多说无益了,反而会惹司马衷不高兴。
不过他仍然认为司马衷这样做不妥。
因为。
此一时,彼一时。
以前的司马衷破落不堪,根本没有人把他当作皇帝,他自已被人诱杀差点就死了,活下来也回不去洛阳,当时的情况时,各路反王都想要杀了他,或者是挟持他作为人质以令诸候。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三返洛阳之后,现在已经坐稳了皇帝的宝座,重新占据了洛阳京城,藩王们也不敢对他太过于逼迫了。
他已经正式恢复了西晋皇帝的名号。
所以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顾生死,亲自率领大军冲锋陷阵。
可是他不敢这样说,只好传令禁卫军四营卫士,全部集结于司马衷身后。
禁卫一营护卫全部被派去护卫胡妍等嫔妃,前往河洛地区,带过来的五个营,此时只剩下四个营。
梁达算了一下,他和王兴两边的兵力加起来,再加上这些禁卫营,总人数也不过十几万,又怎么能抵挡得住刘渊的大军。
但别看他人老实,天生却不是个怕死的主,他浑身有的是力气,他就是靠一身力气吃饭的。
要不然,他没有特殊的战法和武器套路,却硬是依靠一身力量,使用了一根蟠龙棍,愣是在军中打出一片天地。
他也赢得了司马衷的极度信任,一直以来让他紧随左右,而且坐稳了中军大帐。
他此时高度得力,看看各路军马已经安排就位,他这才一马当先来到了前边。
他要替司马衷挡下这第一波攻击,以减轻司马衷的压力。
交战双方,如果是骑兵对冲,那第一波冲击必然是最有威胁的。
刘渊的大军已经到了。
司马衷站在高处向前眺望,他看到了几种颜色的旗帜,他便知道自已还是侦察工作不到位。
他举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发现其中的旗帜有一些,居然还是从西域一带过来的民族物色的旗帜。
这怎么可能?
匈奴本部的兵马,都让陆机在陇东拦截下来,西域各族和国家的兵马,又怎么会来到长安。
看来侦察工作,郑先的方法和方式要换一下了。
他立马有了个隐约的意识,他熟读史书和古代兵法,他意识到主渊采取了“偷梁换柱”和“暗渡陈仓”的方式。
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刘渊为了遮掩耳目,让司马衷的人无法察觉这个情况,他暗中秘密让西域的军队,化整为零,然后以商人或者旅客的身份,潜藏于普通商人旅客之中,悄悄地从西域来到了长安。
怪不得刘渊愿意一忍再忍,一等再等。
原来他这么做,不只是他的耐心极强,而是他有自已不可告人的目的。
此人真是深不可测。
幸好现在的司马衷不是原来的司马衷了。
那个傻子皇帝不在了。
司马衷自已暗嘲一把,但也庆幸与此。
刘渊你也很悲催,前世的你可能遇到天机,从而进居中原,将西晋王朝给灭亡了。
现在的你,却没那么幸运了,我司马衷可不是吃素的。
他想到这里,心中燃烧起一片火焰。
他充满了斗志。
他将大刀向前一挥,看到刘渊的大军即将踏入一片洼地,他从望远镜里看得极是清楚,这一点却是刘渊没有的。
他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