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安排好郑先散布传言,他立马召来一个斥候,让他传信于羌族首领,最后他又交代道,“告诉韩将军和阿么丽,一定要让他们带领咱们的人,配合好羌人的守护,不得让杂胡的人向前半步。”
可是斥候刚走又返回来了,他的身后跟过来一个斥候。
司马衷一下子就紧张了,因为那个斥候也是派向羌族的。
“你,为何回来的这么快?”
那个斥候一下子就跪了,表情痛苦道,“陛下,大事不好了,杂胡在乞伏鲜卑人的配合下过了羌族防线,羌人死伤惨重!”
“啊——”
司马衷一听大惊,但他马上又冷静下来,立马将手一挥,“慌什么,快说韩将军他们怎么样了?”
斥候一听更急了,“皇上饶命,我临走之际差点没脱了身,还是韩将军助我一臂之力,否则我再也回不来了。”
你,你,你这个废物。
司马衷真想骂斥候一顿。
可是这事与斥候没关系,他又不是喜欢骂人的主,他于是脸色一缓,“那韩将军现在如何?”
斥候摇了摇头,“我逃走之后,剩下的事就不知道了。”
司马衷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他直接就出了中军大帐。
“这可真是意料未到的,这可怎么办?”
他目光的及,正好看到了前方,梁达的队伍在移动,看来梁达重新做了军力部署。
咦?
难道说要让梁达前去帮助韩风?
这也万万使不得,否则此地只剩下王兴一人,兵力不足以抵挡刘渊一时半刻,那么这第二道防线就失去了作用了。
可是不去救韩风和羌人,那么杂胡和乞伏鲜卑就会从北边杀过来,那样的话自已的全盘计划就全乱套了。
司马衷不甘心,让一个横生枝节的乞伏鲜卑,将自已的计划全盘打乱,并且极有可能会导致自已完全失败。
“报!”
“渭河一带发现大量的羌人,但是看起来并不像是北羌部族。”
羌人?
不是北羌,那只能是南羌。
可是这怎么可能?
他并没有接到南羌十八部的信息,南羌并没有派兵直接参加此次大战。
可是他正犹豫着,一个斥候飞马驰来,他还没有下马,便将一件八百里加急密函抛给前边一个太监。
那个年轻的小太监吓得立马飞也似地跑了回来,一把高举着递给了司马衷。
这又是什么意外?
司马衷的心快揪起来了,可千万不要再出差子了。
北羌一事不能解决,都将会导致全盘皆输,如果再横生枝节,恐怕就是输那么简单了。
他三下五除二,一下子就将密函打开了。
哈哈……
原来如此……
他匆匆一看却转怒为喜,转悲为快,立马仰天长啸一声。
“时不我待,天公助我也!”
胡妍等人听太监回来说军情紧急,司马衷在外边焦急地乱转,她们几个女人在后帐也待不住了。
说起来,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是娇娇小姐,就算是杜婉也是自幼吃苦受累长大的,而且她追随司马衷以来,也是跟着经历了颇多的事情,她也是习惯了这种军旅生活。
所以她们来到了司马衷身后安慰道,“陛下切不可生气动怒,凡事要冷静待之。”
司马衷闻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她们,他便拉过胡妍的手,“爱妃身子重,就要跑出来了,你们向个赶紧护着回营。”
随军的几个小宫女赶紧过来搀扶,胡妍却一脸轻松道,“陛下,你是了解我的,我可是打过仗行过军的,尤其是年幼之时游历过天下,大可不必担心于我,却是刘嫣妹妹要派人好生保护起来,她可是功臣之后不能有闪失。”
刘嫣听后将小嘴巴一嘟,“哼,姐姐这就小看我了吧,我自幼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