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丁替司马衷许诺,以自引诱匈奴人投靠西晋王朝。
那知此人竟然丝毫不领情面,只是淡然一笑道,“呵……官职就算了,我只是想明白了,我们匈奴人只知道打打杀杀,最后却没有一块固定的地盘,终究是斗不过你们汉人的。”
噢呼!
司马衷一听,这次看来是遇到了一个真正的明白人。
不用说在西晋时代,就是在历朝历代,或者说是在他生活的后世某代,就算是在那个文明程度极高的时代,人们对于历史普遍看得极透的情况下,也还是有很多人不明白这个道理的。
而在这个时代,还是一个匈奴人,似乎已经将这层关系看透,这确实非常不易。
他于是好奇地走了过来,示意让文丁将毒箭收了起来,他拍了拍此人的肩膀,然后注入了一股气息,此人神色顿时好转,他恢复了力气惊奇地看了司马衷一眼,“皇帝陛下,你果然好神奇,我们大单于果然没说错,他说你是汉人之中的龙中之龙,他要不是防备着你的存在,他早就攻入了中原。”
噢呼!
此语又是让司马衷一惊。
看来别人传言不假,刘渊果然是在防着自已。
他于是笑了笑,将此人扶了起来。
“现在说吧,我却是想听听,你们主子背后有多大的阴谋。”
他也没计较此人竟说他的主子仍是大单于,刘渊已经于前些日子在长安称帝了。
此人却知道这个梗,主动说了,“皇帝陛下,你才是真龙天子,普天之下只有一个真龙天子,想我匈奴人的远祖也是华夏一族,就要认同祖先,我们虽长期远在西域和塞北,但却隔断不了华夏同脉之怀,这便是我不认刘渊这个皇帝的原因,也是我决定不再为其效力的原因。”
怪不得。
司马衷回头笑了笑,“我说刚才谎报军情时,你是最不情愿,表情最令人怀疑的一个,我是因为你才察觉有异。”
此人笑了笑,却道,“是了我就是故意的,现在我要说了,刘渊称帝三日之后,等祭过了苍生天,他便会率军直入河洛,然后让石勒在东部引鲜卑人进入山东,并与司马越一起攻打洛阳。”
司马衷一听,这内容与刚才报的内容相同。
无非不是转换了说话,说是刘渊的计划。
他于是立马就明白了,“原来你们谎报的军情,正是你们的计划,目的就是要扰乱我的计划。”
他想了想又觉得那里不对,回头急问,“不过,你们是如何找到我,你的主子是否已经识破了我的……”
“啊!你?”
司马衷正问到这里,此人却突然神情一变,从文丁手里抢过毒箭便插入了自已的胸口,并凄然一笑,“皇帝陛下,不过我虽然愿意说出实情,但我却不愿意背叛我的部族,关于匈奴人将会做什么,我死都不会说的。”
他说完一歪头死了。
司马衷感觉好可惜,于是用手一拂他的眼睛,让他死也会瞑目。
他于是吩咐手下好生将此人安葬,并且刻下石碑以作纪念。
至于其他人等,他则一个不留全部抛于荒山喂了野兽。
接下来,他则让真正的斥候们排列整齐,他站在他们面前,“不错,你们的引蛇出洞干的不错,只是你们让朕很被动,你们伤害了古依农,你们说朕是给你们记大功呢,还是让真杀了你们?”
斥候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吓得不敢言语。
司马衷围着他们转了一圈,“朕不会怪罪你们的,你们是大功臣,替朕除去了匈奴人的眼线,朕才可以安枕无忧地夺取长安,并东归屠灭司马颗。
最后,他非但没有再责怪斥候,反而每一个人朝子提了官职,并进行了封赏。
胡妍看他赏罚分明,也是极度欢喜,开心地说道,“陛下果然是一仁君明主,虽然妾身也替古依农感觉可惜,可是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