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充分。
现在天下大乱,司马衷这个皇帝好不容易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已的地盘,他想坐稳皇位,如果手中没有大量的金钱,那是万万不行的。
敌人相不相信那就另说了,反正他就是这么说了。
另外,他说胡开的大军开动,是要开展大规模训练,是想要在夏季黄河洪水泛滥之前,他要全军锻炼适应水中作战的能力。
这个理由似乎也站得住脚。
至于卫庄的南路军向西移动,他则让人说是要去震摄李雄的人。
羊篇进入河洛,李雄的人便可以趁虚而入。
当然卫庄的说话,他是不会在西边久待,他只是临时巡防。
如此一来。
各方的人都迷惑了。
远在东海的司马越最近身体好了些,他站在东海王府的院子里向西看去,回头跟身边的人说,“司马衷这是要干什么?”
手下的人无法回答,他却道,“我看他是想要跟司马颗打仗了。”
手下的人说了,“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当初为什么不跟王爷你打呢?”
这话把司马越问住了,他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放弃了这个猜想,结果他地是将自已骗了。
司马衷当然不会骗过所有的人,其中一个人就非常精明,那就是一直在躲藏的石勒。
他在逃出公师璠的追击后,本来差点没了性命,最后好不容易和绿蒂一起逃回了老窝。
当时,他配合司马越挟司马衷东归,他并没有带多少兵马前往,故此他当时狼狈之极。
他现在是野猪重新长了獠牙,狐狸再续断尾,他便有持无恐了。
他听闻司马衷不断地调动兵马,他便急送书信于刘渊,并将自已的见解一并说了出来。
刘渊收信之后,他沉思半天,但根据自已掌握的情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是事实。
他认为司马衷刚刚在山东遭受挫折,现在刚返回洛阳,他有这种举动,纯粹是惊弓之鸟,他是感觉害怕了,他是担心藩王们再次威胁到他的地位,于是这才装腔作势。
他觉得司马衷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与他和司马颗的联合大军真正地来一次大决战。
于是他竟将石勒的话抛之脑后,这让后者大为光火,他在山东一带气坏了,于是率军便出师河北,他想要寻公师璠决战,他现在还敢前往洛阳,也不敢攻打其他的地方,因为各地都重要势力占据。
那么他只有先报仇,从公师璠身上再获得足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