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王兴和梁达无计右施之际,法然飘然而至,他一席话说的二人一个愣一个愣的,但二人皆是武将,若论头脑比起法然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二人一听他的话,自然也没办法,司马衷是完全相信法然的,他们二人也是对其极端崇拜。
于是他们只好听之任之。
真说实在的,如果今天这场战斗,要不是法然提前安排,就是他们带这么点人来救主,不要说与司马越大战一场,恐怕早就全部被歼灭在这白云山里。
法然看他们不说话了,于是吩咐道,“二位将军且带兵士们下去休息,就安营在白云山外口,且等明日我的消息。”
王兴和梁达便不说话了,各自带队下去了。
法然看他们走后,于是带上一队随从又上了白云山。
他来到了主峰之上,通过云雾之下,俯身看到山下,发现司马越的人马旌旗烈烈,声势似比从前更大。
其中夹杂着若干匈奴和杂胡军队。
法然的目光眯了起来。
他确实是在等,在等一个天赐良机。
他知道洛阳之兵不能倾巢出动救主,那如果想要救下司马衷和羊献容,则只有依靠天意。
而这个天意,似乎也早就安排好了。
此人,此时。
正在东郡和四川郡交界。
先前那个救了司马越的人,显然就是石勒。
他本来是与司马越合兵一处的,共同押解着司马衷等人返回东海。
可是走了一会,他接了一处情报,于是带人前往与匈奴人汇合,并在后边暗中跟踪。
也幸好他没有暴露目标,这才让他成了一只突袭力量,并且在关键时刻救了司马越。
司马越率军逃出白云山,走到东郡东部,这一路他仍是心有余悸。
石勒看出他的心思,狂笑一声,“王爷,你何必长他人这志,这次也是他们钻了空子,否则以司马衷的人,就算他全体出去,也根本不是王爷的对手。”
司马越听他一说,心里多少好受一些,他有些雄心重燃,捋着胡须幽然道,“不过这也给本王敲了一记警钟,司马衷隐藏极深,他欺骗了所有人,所有的藩王都以为他是傻笨蠢,可是世人却皆不知他是又精又明,看来他是借各方势力,让我们相互攻击,然后他坐收渔翁之利。”
石勒听后大吃一惊,不过却赞成道,“哎呀,王爷,你能认识到这一点,石某是深感捣欣喜啊!”
“我家主子早就说了,司马衷此人不可上视,所以他才没有冒然急进,否则早就打下洛阳了。”
司马越听后也有深意道,“是了,我现在回想起来,洛阳三翻五次易主,却每每都会回到司马衷之手,看来他这个皇帝是有一些手段。”
石勒的脸色却是又一变,转换语气道,“王爷,不过也不能长他人之志,司马衷毕竟只不过是一介小霄,他依仗的是武帝留下的基业,其实根本没什么本事,虽然他不疯不傻是真,但他真要想跟诸王板一下手腕,恐怕他还真不行。”
司马越听他一说,雄心彻底复燃,点头称道,“嗯,不错,确实是本王大意了,又让那牛鼻才道钻了空子,借了不知什么力量,装神弄鬼地吓唬了我的手下。”
石勒大笑道,“哈哈,现在不必怕了,我看咱们抓了他回东海之后,你就以皇帝诏令天下,然后在东海建都如何?”
司马越深以为然,高兴地捋须道,“嗯,孤正有此意。”
于是二人大喜,吩咐手下军士埋锅做饭,然后在东郡与四川郡交界处扎营。
他们以为这里虽在东郡,这里是孙氏的地盘,东边又接泰山羊氏地盘,但是再向东南一带,从四川郡开始,却马上就要到达司马越的地盘,再向南并有其他藩王的支撑。
二人于是安心扎营后,便在大帐内安排酒席,二人便彻夜畅饮。
等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