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说了历史是轮回的,也是分分合合的。
一个国家经历一个大的阶段的沉浮之后,必然会转换风格和方向。
这体现在政治,军事和经济中心上。
作为一国都城。
华夏历史上,都城的转换也经历了若干次。
别的不说,就说眼前的汉晋时代。
刚刚也经历了都城的转换,从原来的长安,迁到了中原腹地的洛阳。
本来在洛阳也是极好的。
但是一个大的阶段,如果一个首都处于国家中心地带,只是地缘上的中心,其实对一个国家来说并不好。
因为一个国家的长久稳定,是要通过威震四方,让周边的异族臣服来实现的。
现在晋朝面临的最大威胁,正是来自于长安以西,和燕门以北,就是长城以北,和黄河中游一带。
如果此时,将权力中心内移到洛阳,别的不说,面对异族入侵,帝王不能及时地进行阻击,将会令边境面临岌岌可危的境地。
古代总是有句话:天子守国门。
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晋朝统一天下之后,能将国都定在长安,那将会令西晋更加安定。
可是当初晋武帝司马炎并没有这样做,虽然有他的道理和当时的形势所迫,但是却也为晋朝埋下了祸根。
现在如果懂历史的,都知道后世有大明王朝。
朱元璋最初虽定都南京,也是远离北边的蒙古后裔,但是他却派了一个最得力的王子朱棣,也就是后来的明成祖,替他在北境守着门户,也不时地攻击和骚扰逃向漠北的蒙古人。
他并没有忘记蒙古,甚至一直保持着警惕和进攻模式。
这才为大明王朝,正式成为华夏历史上,由汉人王朝建立起来的大一统的国家奠定了基础。
否则,大明也会如同西晋和两宋一样。
大家看,两宋也是这样,他们的皇帝并没有将国都定在国门边缘,也是像西晋一样定在中原腹地。
北宋的国都是开封,几乎与洛阳同在一个地理位置上。
那么再来看。
魏晋时代,统治者没有信心可以制衡新兴的匈奴和鲜卑诸族,于是将权力中心仍然保留在洛阳。
这也是一个不用争议的事实。
但是那个年代,帝国的最大威胁毕竟仍是西方。
于是在数百年之后,随唐结束了混乱,形成了历史上强势的大一统王朝,于是又将权力中心恢复到了长安。
但那也是长安和咸阳一带,作为华夏权力中心最后的辉煌。
从那以后,长安一带,终于在华夏史上落下了最后一段华丽的一乐章。
直五代以后,中原王朝再也没有恢复像汉唐一样的大帝国。
司马衷对于历史研究地透彻,于是便也决定了他的目光不只是局限于眼前。
他不只是要平定天下恢复西晋王朝的稳定和统一,他更要将整个华夏推向权力高峰,以至于于开疆拓土,成为比后世的蒙古帝国更强大的帝国。
可惜他的心思,司马颗不懂。
司马颗的心思,他却摸得门清。
这就像是找麻将或者纸牌一样。
司马颗是明牌,司马衷却是暗杠。
二人极不均衡和公平。
这也注定了二人的下场和结局。
不过司马颗此时,还没有受到司马衷的威胁和反攻,他却得到了洛阳来的消息,气得他差点吐血。
司马越在洛阳,居然假借惠帝之名,将仆射荀籓、司隶刘暾、太常郑球、河南尹周馥与其一等遗留在洛阳的官员,称之为洛阳京都留台,大行帝王承制行事,并对外号称为东西台焉。
就这样。
又过了一段时间。
司马越借留台官员之手,对天下进行大赦,改元复为永安。
但对外,他却宣称,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