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人心眼极小,目光短浅,并不能看问题看得太远,所以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像王衍这些久居高位的大臣们,也是造成西晋混乱的因素之一。
王衍听了陆机的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陆机刚刚从江南返回,听说他把江南士族全都笼络在身边,王衍对他自然是忌惮三分,他也深怕五导初出茅庐,像一只初生的牛犊一样,在初入朝堂之后,便得罪了皇帝眼前的红人。
何况这个皇帝,可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从原来的傻子摇身一变,成了当今天下最有实力的君王。
王导终究是年轻,他可不是王衍这些老油条,听了陆机的话之后,根本不假思索道,“陛下,臣这样说自有道理,我想陆尚书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司马衷一抬手示意他继续,王导这才慢慢述来。
鲜卑一族,久居贝加尔湖以南的漠北,至黄河流域,向东到达辽东半岛,向西则进入了川藏之地。
其实力发展迅速,并且大有统治北方的意图。
司马衷听后频频点头,陆机却是窃笑一声,然后收手归位,并不再言语。
王导此时才明白,原来陆机是在激将自已,他就是要逼自已说出实话。
其实这些大道理,在朝的文武,多是有人能体会的到,但是却很少有人会出面说出来。
陆机就是想借王导之嘴将这个问题摆在众人面前。
法然看后深以为然,与陆机相视一笑。
司马衷听完王导的话,于是再问,“那如何应对?”
王导四根手指,大臣们纷纷不解,陆机趁机又出面激他。
王导已经懂他的意思,但他就算知道上当,也是要将心中的话讲出来的,否则他感觉憋闷的难受。
“陛下,容臣细细讲来,我这一根指头,指的是首先要击退,甚至是消灭乌桓的主力。”
他伸了伸小指头。
司马衷听后点点头。
陆机却又问,“为何?”
王导转身面向大臣们,朗声道,“大家都知道,我们大晋的真正威胁在北和西两面,西之匈奴虽然厉害,但是距离我们还有段距离,何况此时也被鲜卑打压,所以暂时还形成不了真正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