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玲等人立在身后,看着杨秀鸣那娇小的身影,在暖风的吹拂之下,身后的长裙随风飘荡了起来,她亦然就像仙女下凡一般。
连玲看得醉了,随之看向身边的胡妍和袁丽。
“袁尚服,这衣服可是你准备的?”
袁丽与连玲还不熟,说话自是恢复拘束严谨之态,拱手道,“娘娘,是下官所备。”
连玲听后婉尔一笑,“尚宫可不比拘谨,否则皇上可要怪罪我了。”
袁丽一听脸上一松,终于露出了笑容,但却看到胡妍在身边窃笑,便轻轻地推了她一把,“死妮子,再取笑本官,信不信把你扔水里喂鱼。”
她说起了喂鱼,这让胡妍记起了在空谷之中,司马衷曾经说过很多次。
她不由地怀念起空谷。
那个时候,她是多么的清纯又洒脱。
司马衷知道那江水里有吃人鱼,便把匈奴人打死后全扔到了江里。
后来,他又从水里捉上来几条吃人鱼,当着众人面,解释给大家说,这种鱼根本不吃人,而是一咱叫草鲡的鱼,普通说法也叫黑鱼。
从此之后,他在那里建立了以鱼为主的罐头厂。
她不由地也想起了父亲胡开,他年纪大了,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司马衷与杨秀鸣遥祭完毕,他回身看过来,看到她神情落没,猜测一地便知,她肯定触景生情,不知想起了什么,于是走过来询问道,“胡姑娘可是想家了?”
袁丽抿笑一笑,“陛下,你真是知人善意,我看胡妍姑娘不止是想家了,她还有更多的想法吧!”
胡妍白了她一眼,随即拱手道,“陛下不可听袁尚宫胡说,民女不敢。”
司马衷假意脸色一变,强忍神情道,“又说民女,你父可是太守,你应该称自已为臣女,地位与袁尚宫相等。”
胡妍便改口称是。
袁丽便一拉她的手,“以后咱们俩就互称姐妹,一起在宫里伺候皇上可好,我当了三个尚宫,你也当另外三个如何?”
她其实是真想找人作个伴,胡妍是最好的选择。
连玲全看在眼里,她与杨秀鸣眼神一对,二人皆是笑了,后者处于今天是自已的重要时节,于是胆子壮了壮便看向司马衷,“陛下,臣妾听闻胡袁二位姑娘都是好人家,二人的品性又是极好,我看不如……”
她在试探性地说,也在试探性的问。
她本就聪慧,司马衷本也是喜欢,此时又不愿意驳她面子,于是讪笑 一声看向连玲。
连玲一直追随于羊献容身前,她的地位仅在李录妙之下,此时她与算是与司马衷老夫老妻了,于是靠着这层关系,于是壮了胆子也开口了。
“陛下,臣妾觉得鸣儿妹妹的注意不错,只是她没有说出最终的意思,我想陛下心如明镜,不用说也知道了。”
司马衷尴尬地看了胡妍和袁丽,二人的文思,他又如何不知,可是面对胡妍和袁丽,他确实不知如何开口。
这两个女孩,一个严谨,一个洒脱,但又都不是主动投怀送抱之人。
反过来,司马衷在后世时,也是一个闷,骚型男,从来不主动向女人示好。
如此一来,如果没有人打破这种缰局,胡妍和袁丽想要入宫作妃,看来是比登天还难。
连玲一看他为难,于是也只能作罢。
胡妍看着司马衷没有表态,其实她的心仿佛一下子沉了一下,她感觉自已的心在痛了。
哼哼!
这个坏老男人,你为什么就不能说句话,那怕是一个暗示,我就爬上你的床了。
袁丽的心跳得更厉害,先前那一夜,她本就是被司马衷撩得情窦初开,每每面对着他,她都懂得像头小鹿。
此时,她根本不知所措,只好拿手来不停地揉搓碰上裙角。
连玲不由地惋惜起来,但作为嫔妃的她,此时确实也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