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醉想要隐退养老,司马衷怎么会舍得。
他便用后世的话说了一堆大道理,反正意思就是让他当个闲职,也不让他养老,并且要他当皇上的传话筒,也就是御用文人首领之意。
刘醉听了个迷糊,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司马衷本意也不想让他听明白,他说完便立马掉转马头要走,那知他刚转过身来,张方的秘探却到了。
他接了密函一看,原来是司马越这次是真抓了司马乂,已经让人将司马乂送到洛阳,却不想在半途上被张方截获。
如此一来,司马衷的这个心事算是了却了。
他看后大喜,让人立马通知张方,把司马乂送到金墉城,如果卫庄和刘连不让他进城,就在金墉城下杀了司马乂。
要是暗中不走消息,可以偷偷进城,那么他们便联合起来在安乐宫杀了司马乂祭天。
不过司马衷顾不上这个了,他也不可能亲自出手杀司马乂。
要说杀司马歆和司马威,那还说得过去,因为他们的地位和身份不同。
张方那边得了消息,也就是司马衷离开金墉城三天后了。
他自洛阳以西潜行至金墉城,就是为了避开司马颗的耳目,以完成司马衷交给的任务。
司马衷这时却已经距离洛阳不过三十多里,他又来到了南城。
这时的守将,却换成了司马越的人。
要知道,此次为了对付司马颖和司马颗,司马越可是下了大功夫,他联合了京中的司徒王戎、东边的高密王司马简、平昌公司马模、吴王司马晏、豫章王司马炽、襄阳王司马范和右仆射荀籓等。
让司马衷哭笑不得的是,司马越竟然公然向司马衷示好,他要奉惠帝一起北征,平定司马颖叛乱。
喝!
这个口气。
司马衷摇了摇头,吩咐众将分三路合围洛阳。
其实司马越已经与诸王合兵一处,此时已经到了洛北的安阳一带。
他留守洛阳的人马不足数万,那里敌得过司马衷。
司马越只是假借司马衷之名,其实双方根本没有联合,司马衷也不可能替他助威。
就这样。
洛阳便轻松地回到了司马衷的手里。
此时此刻。
历史上的这一年。
永兴元年。
司马颖假称帝,改元永安。
可是历史不承认,西晋的统治阶层也不承认。
于是这一年,在司马越和司马颖混战之中,双方谁占了上风,年号便用谁的。
可是司马衷今天回来了。
那这一切结束了。
按历史也好,按西晋的统治阶层也罢,他们都得承认惠帝的存在,也得承认永兴这个年号。
法然看了看太极殿,于是摇了摇头,“如此建筑,不知当初是谁所建?”
司马衷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依道长所言,那有何不妥?”
法然便把建筑风水那一套说来听,司马衷也想起他原来所居的道观,于是笑道,“不是朕不相信你的话,而是你当初的道观都敌不过百万雄兵,你难道想要让朕的大殿当百万雄兵所用?”
法然一脸尴尬,只能嘿嘿一笑,“老道该死,陛下只当听个笑话,我只是从风水角度来看的。”
陆机和陈眕走了过来,二人已经与在京的大臣们见过了,此时嵇绍和河东公主等人也来了。
直到此时。
司马衷才有了某种感觉,他觉得自已是真正的皇帝了。
呜——
他真想一吐胸中闷气,让原来“傻黑肥”的司马衷,也当一会不可一世的伟大皇帝。
哈哈!
他在心里狂笑,他觉得自已终于解救了傻子皇帝。
众将看到司马衷那神勇无双的气概,无不折服,于是他们便一涌而呼,全都跟着站上了太极殿的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