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司马衷跟文丁开玩笑说,让他去首攻洛阳,便是最大的奖赏时,前边山下发生了一阵骚乱。
远远地可以听到。
山下一片人声鼎沸。
此时。
有人开始呐喊了起来,“活捉了陆机了!”
还有人开始鼓吹上了,“陆机是谁啊,那可是洛阳三俊啊!”
“是啊,不过这算什么,他与潘岳一起可称为潘江陆海啊!”
有人便称赞了,“真才子啊!”
司马衷听了就大笑起来,“走,去见一见这位真才子!”
文丁等人也心情大爽,其实跟着司马衷久了,他们都知道主子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的,无论谁捉了陆机,其实都不重要。
捉到陆机这个事,才是重中之重。
于是众人也都想去看一看这位当年的洛阳三俊之一。
法然也很有兴趣,因为他懂得天下大事,就如同当年的诸葛亮一样,没有出茅庐,便将天下的诸路英雄人物了然于胸了。
陆机此人如果应用得当,可谓是不世地治世良才,是三军杀敌的大杀器。
此人可谓是文武全才。
“放开我,汝同鼠辈敢奈我何?”
司马衷带人刚到了山脚,迎面便看到梁达和羊篇,分在左右,二人各执一臂,押着一个人向他疾驰而来。
看二人的架势,仿佛生怕此人跑了一样。
他便立在马上捋须仰面一笑,“快来看啊,我当我的手下大将们抓来的是什么人,这可不是当年将江东丢尽的陆大郎吗?”
文丁知他要假意羞辱陆机,也跟着起哄,“哎呀!是啊,听说当年他入了洛阳被尊称为洛阳三俊,又与潘岳那位大才子俊郎一起称为潘江陆海,真不知道这些称呼是怎么来的,难道是世人瞎了眼了吗?”
他说罢向左右一摆手,“你们不得再喧哗,一个落泊之人又什么发看,你们以为司马颖身边还有什么好货色,大家都快散去吧,我听说主公捉了他来就是要杀之而立威的。”
陆机正被梁达和羊篇持地胳膊酸痛,听了文丁的话大怒,他看向司马衷骂道,“老贼,生得一幅黑面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听闻你也要学当年的曹操,我呸啊……就你这幅德行,我看给成都王打酱油都不够……”
司马衷听了也不怒,反而催马上前,瞪目仔细地端详起他来,却把他看羞了。
陆机此人文武全才不说,长相也是相当俊朗,也不要也不能与历史上的美男子潘岳名声相同。
他看过之后点点头,捋须叹道,“哎,可惜了,如此人物,不想给司马颖当了走狗,我看还是杀了吧!”
他随后一转身,冲文丁偷笑一声,假意做了一个抹脖的手势,然后他便装作要催马离开的样子。
他可是一军主公,他要离开,足已说明他已经放弃了陆机。
“老贼,你好没眼力劲,你可我是谁,你难道真敢杀我?”
陆机一看不妙,他当然也不会吃眼前亏,还是先放一下架子再说,可是他架子端久了,一时让他全放下也不可能,于是只好遮掩着试探地问了司马衷一句。
文丁上前一步,在羊篇和梁达耳边私语一阵,然后二位将军便松了陆机,文丁一把接过来,带着两个刀斧手,用大斧头架在他的脖子上就便押到了旁边的山崖旁边。
陆机一看这下好了,脖子硬到家了,再不示弱恐怕真没命了。
他高呼一声,“奈何我陆氏兄弟,本生于江东之地,可怜我们入了大晋,却没有被重用,时至今日更是不曾想,却被大晋一介乡野之流的武夫弄死了,真是可怜可笑!”
司马衷也不回头,径直催马继续向山边走。
文丁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嘿,陆平原,你也有今天,只怪你嘴不好用,如果你肯说句漂亮话,或许大晋能够让你过上风光的日子也未定啊!”